这次,赵令询没有再同他客气,看都不看,直接提着他扔到一边。
沈青黛同施净看得瞠目结舌,跟着赵令询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正堂。
钟小姐的灵堂已经设好,几个身披麻衣之人,跪在地上呜呜咽咽。钟大人正扶着额头倒在椅上,尽管看不到脸,也能感觉到他的疲惫。钟夫人则望着棺木,双目失神。
听到吵嚷之声,钟大人缓缓抬起头来。
见中亭司之人不请自来,他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不过碍于赵令询的身份,拼命压着怒气。
“世子,小女的丧仪是明日,若想吊唁,不必急于一时吧?”
钟大人这话,有点刁钻,分明讥讽赵令询对他女儿念念不忘,急着过来祭奠。
赵令询冷冷道:“我今日前来,代表的是中亭司。中亭司查案,烦请钟大人行个方便。”
他说着好像是商议,但语气确是不容置疑。
钟大人一下被激怒:“世子爷,且不说我官居从五品,你们就这样闯入,已是不合礼数。再则,小女是自缢而亡,我们也并未报官,中亭司查案怎么就查到了小女头上?”
赵令询道:“我们已经查明,扁担巷鬼丑之死,和贵千金失踪有牵连,如今不过是例行查案,和你报不报官,并无干系。”
钟大人斥道:“什么鬼丑,小女根本就不认识,岂容你在此诋毁?”
赵令询不紧不慢道:“既然钟小姐与鬼丑不认识,那为何会于昨日,差人去送钱银?”
钟大人明显一愣,随即道:“小女昨日受到惊吓,早早便歇下,世子没有证据,怎可随意诬蔑?”
沈青黛忍不住皱眉,怎么送个银子,到钟大人口中就成了诬蔑?
赵令询冷哼一声:“钟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叫钟小姐的丫鬟过来对质。还有,昨日金照坊和扁担巷的更夫,可是亲眼所见,大人若是坚持,我也可一同叫来。”
钟大人长舒一口气,略有缓和道:“世子爷,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令询冷声道:“钟小姐死因蹊跷,我们,想要验尸。”
话音一出,一旁的钟夫人猛地站起:“什么,你们要验尸?”
钟大人闻听此言,拍桌怒道:“赵令询,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家云儿清清白白,岂容你亵渎?今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任何人都休想动她。”
“若是我非要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