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净点着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们还不能判定凶手是谁,不过这起码是条线索。”
沈青黛十分赞同:“这次凶手神出鬼没,实在很难发现有用的线索。你能发现这个细节,已是十分不易。”
说完,她看了一眼一边的慧姐:“慧娘呢,可有什么异常?”
施净摇摇头:“一切正常,就是自缢而亡。”
沈青黛长叹一口气:“明日,先把慧娘葬了吧!”
赵令询看着漆黑的夜色:“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忙,先回去吧。”
三人回到住处,沈青黛想起白日提到的簪子,便想让赵令询与施净一起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施净打着哈欠:“沈公子,你是铁打的啊,这一天累都累死了。你饶了我吧,我要睡觉。”
沈青黛毫无睡意,目光幽幽望向赵令询。
赵令询目光转到一边:“我同你去看。”
沈青黛生怕赵令询会跑一样,拉着他进了屋内。
窗口瓷瓶内插了一把新鲜的野花,檀香隐隐浮在半空,让人神形放松。
沈青黛让赵令询随意坐,她则走到柜子边,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
赵令询一看便知,锁同钥匙皆是特意定制的。
沈青黛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匣子。
她把匣子放在桌面上,赵令询一看,匣子上竟然还有机关。
沈青黛轻轻一笑,十分熟练地拨动着上面的机关,缓缓把锁打开。
她把簪子递过去:“以你对卢郎中的了解,这个簪子会有什么用?”
赵令询接过簪子,有些为难:“这个,其实我并不知。一来,我并未见过季云他买过簪子。二来……我也未买过簪子,实在不知,能有什么用。”
沈青黛忍不住笑了:“簪子能有什么用,自然是女子装饰之用。”
赵令询指着簪子道:“季云行医一流,眼光却不太好。这个簪子,也太粗了一些,着实有些浮夸。”
沈青黛抿着嘴:“听你这么说,赵司正眼光应是不错,那将来世子妃有福了。”
赵令询微微一怔,痴痴地望着沈青黛,灯光下一张俊脸竟微微有些泛红。
沈青黛突然就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少年。
自赵令询游玩登州,在那场初日宴会遇见之后,嫡姐就一直告诫过她,肃王世子很是纨绔,在京城名声就极不好,最喜作弄人,傲慢无礼得紧,见了他要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