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解释道:“我们真的没有多喝,只一人喝了一碗,就醉倒了。”
赵世元的酒量,赵令询知道,莫说区区一碗,便是一两坛,也是喝不醉的。
沈青黛和赵令询换了个眼神,酒中多半被人下了药。
趁着施净对尸体初步检查的空隙,他们来到桌前。赵令询拎起酒坛,把酒倒在地上,对着坛底一看,果见有一些细碎的白色粉末。
沈青黛问道:“这酒哪来的?”
赵世元道:“玉郎送来的,说是里长见我们辛苦,特送来自家酿的酒。我们推迟不过,就留了下来。不过,我们没有白拿,偷偷塞了几个铜板给他。”
玉郎跟随卢郎中学医两年,若要制出区区一点迷药,根本不在话下。
赵世元反应过来:“不是吧,杀死陈奉的,是玉郎?”
赵令询把坛子放回桌面:“现在说,还为时尚早。你们即刻去里长家中,把玉郎叫来问话。”
回到屋内,施净已经验完,正在收拾器具。
沈青黛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施净边收拾东西边回道:“他头部有撞击痕迹,颈部由下颚蔓延至耳后,勒痕由深至浅,应是先被人打晕,而后被吊在房梁之上勒死的。”
沈青黛点点头:“死亡时间呢?”
施净看了看尸身:“周身尚未僵硬,未见明显尸斑,应在半个时辰之内。”
赵令询扫了一眼屋内,未见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陈奉虽虚了点,但也不过四十余岁,可对方却轻易将他打晕,继而吊在房梁之上,可见是有些功夫在身。”
沈青黛想了想:“你觉得那个玉郎,会武功吗?”
赵令询道:“之前并未怀疑过他,所以未曾试探过,不好说。”
沈青黛道:“那待会等他过来,试他一试。”
赵令询点了点头。
五月的天气,尽管已是傍晚,依旧有些燥热。
沈青黛跑了一路,已经微微出汗,正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