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接着问:“那寿桃拿到台上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离开过, 或者有没有人动过?”
雪儿想都没想,便摇摇头:“没有,我一直在,没有人进来过。”
赵令询瞥了她一眼:“原本贺寿的寿桃, 却成了杀人的蝴蝶。寿桃又是你准备的,你知不知道,你有很大的嫌疑。”
雪儿眼神一滞,眼底有明显的慌乱闪过。
“没有,我看得好好的,没有人。”
沈青黛见她支支吾吾,似乎有些害怕, 温声道:“范老板说,你是两年前入的戏班。你家在哪里, 是京城人氏吗?”
雪儿低垂着头,抿着唇,似乎在想要不要如实回答。
赵令询眸色一冷:“中亭司查案,调取你的户籍文书轻而易举,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雪儿浑身一僵,开口道:“民女,登州人氏。”
登州,两年前。
沈青黛忍不住皱起眉头:“既然你是登州人,为何要来京城,你家人呢?”
戏班因其行当特殊,需要登台露面。即便是名角,也不免遭到轻视,何况一个帮忙整理器具的。若非走投无路,一般人家的父母哪里舍得自家儿女去戏班帮忙。
雪儿额头上薄汗渐起,她嘴角动了动:“民女家人皆在登州,民女……民女是自己出来的。”
沈青黛有些愕然,她竟然是自己偷跑出来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有如此胆量,从登州来到京城。
赵令询沉声问道:“从登州跑到京城,你有何目的?”
雪儿感觉到他们的怀疑,紧张得绷紧了身子,面色惨白。
她几乎要哭了出来:“不是的,我没有害人的心思。我跑出来,是因为,因为我家人要把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当小妾。我不愿,便趁他们不备,偷偷跑了出来。”
沈青黛方叹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安慰,就见翠芜端了碗杨梅渴水走了过来。
沈青黛转身对着雪儿道:“没事了,你先在这等着,我稍后叫你。”
雪儿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她才颤声问道:“若是找不到凶手,他们会杀了我吗?”
沈青黛蹙眉:“他们,你是指谁?”
雪儿摇摇头,咬着唇,向两人施了礼,便转身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