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来知晓内情的也只有楼内那些姑娘,我也是去作画之时,偶尔听她们闲谈得知。所以,一些捕风捉影的流言,只是传了小半月,便渐渐再也无人提及了。”
午后燥热的风吹进马车内,丝毫未有半分凉意,让人躁动得血液翻滚。
谢无容叹道:“都是命啊。”
沈青黛呆呆地出神,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玉娥他们,还是魏若空。
马车在城东益疯子门前停下,翠芜看到马车,便跑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来了?”
此前施净与翠芜一同来此,益疯子虽已不见踪影,但翠芜知道他是此案的关键人物,不敢有丝毫怠慢,怕他再回到此处,便一直守着。
沈青黛把翠芜拉到一边,低声同她讲了几句。
翠芜一脸为难,嘴里嘟囔着:“小姐,这事就不能让其他人去吗?”
沈青黛扶着她的肩膀:“不,你做事细心,只有你去我才会放心。而且,你熟悉登州,查起来也方便。”
翠芜想了想,点了点头。
时值农忙时节,益疯子所住东郊,一带皆是良田,路上来往行人不绝。
沈青黛从马车中取出笔墨、小方桌,递给施净。
施净不满道:“又准备让我……”
下一刻,他便咧开了嘴:“你看你,又见外了不是,不就拿个东西,还准备这么多钱。”
沈青黛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不会同我客气,这些钱,是给附近村民们准备的。咱们既要让人家好好描述一下益疯子,画出他的画像,总需要些时间。这大忙天的,自然不能白白耽误人家才好。”
施净干笑一声,从沈青黛手中接过银子。
到手的银子,一下就没那么香了。
施净指着赵令询:“让我去,你们呢?”
赵令询淡淡扫了他一眼:“自然是去益疯子那里,查线索。若是你觉得太累,我倒是不介意咱们换换。不过,我可不能保证,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窜出来。”
施净麻利地搬起小方桌,笑嘻嘻地对着谢无容:“谢公子,咱们去那边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