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正色道:“我们只是猜测,其中细节以及他们如何杀人,还未弄明白,还望掌司能提点一二。”
陆掌司垂首,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提点?十二年了,我还是任由凶手逍遥法外,一个废人罢了,能有什么能提点的?”
赵令询看着陆掌司:“前些日子,我看掌司拿着一块玉佩发呆。那玉佩,我父王碰巧也有。若是我没猜错,当年四公子应是每人一块。掌司这么多年都未曾拿出,如今却突然取出,难道不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陆掌司眼神扫过赵令询,落在沈青黛身上:“告诉我,你们究竟有何目的?”
沈青黛站定拱手弯腰道:“小女多谢陆掌司当年为母洗刷冤屈之恩。”
“当年,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案发现场,被冤枉成凶手的女人,正是我的母亲。”
陆掌司听闻,怔了许久才回过神。
待回过神,品出味来,他才道:“你的母亲,归远山庄庄主夫人?可我分明记得,你母亲说她丧偶。”
沈青黛摇头:“不,我母亲不是归远山庄的庄主夫人。她曾是魏尚书的二夫人,我就是魏家二小姐,魏若青。”
墨蝶杀人案,整个京城无人不晓,陆掌司看过结案文书,自然知道魏若青已死。
陆掌司盯着沈青黛看了许久,又望向神色如常的赵令询,确认他们没有发疯,才缓缓坐下。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青黛长话短说,将她坠崖被救之事如实说与陆掌司。
陆掌司听得直挠头:“还真是,错综复杂。所以说,你认为是留行门的人杀了你母亲,而这幕后之人,也正是杀害卓兄的真凶?”
沈青黛点头:“没错,我想应是这样。不过,我娘已故去多年,家中也被一场大火焚尽。我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就想着当年旧案毕竟是由您主理,或许您这边,有没有什么别的,我们不知道的线索。”
陆掌司看着两人,叹了一声:“赵令询说得没错,近日,我的确发现了一些线索。”
他一字一句道:“方家的长子方雍,就是这背后之人。”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问道:“掌司可有线索?”
陆掌司有些头疼地摸着额头:“当年案发之后,我就曾怀疑过方雍,只是没有任何证据。就在不久前,我偶然发现,羽林军一个中郎将,叫陈瑞的,竟然是留行门的人。而这个陈瑞,与方雍来往过于密切。所以我怀疑,方家极有可能便是留行门的实际控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