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嘉宁宫中遇险,她又设计祸水东引,使皇后娘娘与宁妃相互争斗,坐山观虎,导致宁妃被圣上不喜。还有孙尚仪,嘉宁一事上,她应该也不少出力。除此,她又早已提前布局,让陈瑞假意与宁妃兄长方雍交好,利用方雍的蠢笨,将留行门反叛这个帽子,牢牢扣在他头上。一箭双雕,她当真好算计。
沈青黛嘴角的冷笑兀地僵在那里,她突然就觉出了不对。
既然方雍只是一颗棋子,那她为何又将留行门交给他,让一众门徒前去送死?
还有,那些兵器与财物应是她多年辛苦筹备得来,为何会轻易让朝廷收缴?
难怪她当时觉得留行门颠覆的太过容易,她是故意的,她还有别的目的。
想到昨日留行门杀手在岸边提到,什么关键时期,沈青黛脸色泛白。
她转头看向赵令询,只见他一向淡漠的脸上,同样浮现一丝慌张。
他们齐声道:“糟了,咱们必须马上赶回京城。”
翠芜一脸茫然:“小姐,你们怎么了?”
两人来不及解释,匆匆忙忙赶到渡口,赵令询慌忙租了两艘客船。
翠芜一看,疑道:“为何要租两艘?”
赵令询解下腰间的玉佩:“翠芜,此事至关紧要,只能委屈你跑这一趟。你拿着我的玉佩乘船南下,如遇水军青龙旗,就说是要亲自交于肃王。”
沈青黛大惊:“肃王?”
赵令询颔首:“对,你只需说朝中突变,程贵妃意图不轨。让他们务必加快进程,四日内赶回京城。”
沈青黛对着翠芜点头,神情严肃认真,翠芜依依不舍独自登船离去。
船只穿梭在江上,船桨摇得飞快,江水拍打着浪花,似一把破空的利刃,将水面隔开。渡口越来越远,很快消失在两人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