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刚?”许宴反倒有些不解。
清桅知道他指的是头上伤的事,“那不过是自我保护罢了,我管不了别人,但多护着些自己总是要的。” 清桅笑笑,心意坦然。
“好,那过几天来医院找我。”许宴欣然笑笑,几次接触下来,这女子似乎总能让人意外,她聪明、善良,但不软弱,不主动伤害别人,也知道在自己范围内尽力保护自己。
“谢谢你,许医生,你本没有义务这样帮我,若是……害怕之后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你也可以直接拒绝我。”清桅说道。
“好好养伤,到时候记得来医院找我,我走了。”山茶端着水进来,许宴没再多言语,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清桅知道,他同意了,且不会出卖她。清桅不知道对他的信任源自于什么,也或许只是被逼无奈之下的不得已,她没有其他可以依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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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许宴知道,从知道她是沈清桅,他就会义无反顾帮她,希望她好。理由他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能说。
许宴出了沈宅大门,武阳给他开车门,上了后排落座。
“等很久了?”许宴问。
“还好。”陆璟尧答,神情恹恹。
“怎么?谈得不顺利?”
“算了,聊点别的吧。”陆璟尧有些懒意的靠着,看向窗外,一个小女孩正提着一篮子荷花,开的正艳,像是刚采回来的。
他想起刚刚在沈家后花园,那个站在满目荷花里的纤巧俏丽的身影,一身藕粉色的裙褂,头上还是青绿色的缎带,只是比上次多缀了几颗珍珠,晶莹玉润的,跟她一样。
“她的伤怎么样了?”陆璟尧冷不丁出声问道。
“谁?”许宴反应了一下,轻笑道,“人家有名字的,叫沈清桅。”
“我知道。”陆璟尧手一下一下轻敲着车窗,不知是真关心还是随意问问。
“腿伤没事了,只是这脸……算是让你们给毁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许宴说完,瞄了陆璟尧一眼。
“若是那点伤都好不了,你趁早回美国重修吧。”陆璟嘴边挂着笑,揶揄道。
“你就不能笨一点,没劲。”许宴瞪他一眼。
“她让你这么说的?”陆璟尧正了身子转过来看着许宴,这会儿他有了点兴趣。
“病人隐私,无可奉告。” 许宴看着陆璟尧一字一句说完,也看着他脸色一阵由晴转阴。
“无聊。”他又恢复了恹恹的样子。
“人家让我跟你说声抱歉呢。”许宴并不想的样子。
陆璟尧看他,眼神疑惑。
“说是刚刚不该那样看着你,失礼了。”许宴看着眼角带笑,神情魅惑的陆璟尧,不禁嗤之以鼻,“我看该毁容的是你。”
陆璟尧笑容更盛,夺目摄魂。
黑色的轿车隐入车流,路灯零星的亮起,照着几千年的北京城,也照着他们迷茫的未来。
沁竹园。
暖黄的灯点亮了宁静的竹林,风吹的沙沙作响,清桅带着两个丫头在门前敞地上纳凉。
“山茶,这个送你。” 清桅拿着一支银制镂空的山茶花发簪插入山茶的小髻上。
“小姐,这万万不可,我怎么能要您的东西。”山茶抬手就要取下来。
清桅按下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山茶,“我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