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提不提,小希你坐。”王双顺坡下驴,引着陶希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又转身吩咐,“上茶点。”
服务的西崽应声答是,然后去准备茶点。
“听说你也是英国伦敦大学毕业的,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陶希常在外交场打交道,对这种略尴尬的生硬交谈场合,早已驾轻就熟。
“我留洋折腾过好些国家,辗转好几个大学,遇到校友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王瑞林说话仍是那样直接了当,让一旁的王双简直心梗,她甚至怀疑他是否对陶希有莫名的敌意。
王双笑着接过话,“瑞林当时留洋出去的早,在伦敦大学还有剑桥、加州那边的几个学校都待过一段时间。今天请你过来,一方面瑞林初来北平,想让他多见见大家,另一方面是想与陶家谈个……”
“啊!”王双话未说完,王瑞林捂着胸口突然啊了一声。
王双吓了一跳,正要发火,见陶希又在一旁,只好忍着,“你怎么了?突然喊什么?!”
“姐,我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他身体本就刚恢复过来,此时脸色仍有些惨淡,倒确实像是极不舒服的样子。
小主,
王双在他开门的时候,本就觉得他脸色不太好,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起身过去,“是不是……?”
“嗯。”王瑞林默不吭声地点点头。
王双站在王瑞林身前,正好挡住了陶希了视线,她虽然不知道他们玩的哪一出,但不妨碍适时开口关心一句,“要不要去叫马场的医生来看一下?”
“不用。”王双陡然打断她的话,语气冷厉,只是话刚出口,又觉得过于严肃,只好转身看着陶希,陪着笑说,“没事,他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只是今日怕是让小希你白跑一趟了。”
陶希听出她话里的送别之意,于是微笑着起身,一抬手接过丫鬟手中的礼帽,“无妨,身体要紧,王先生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那我们改日再约。”王双赔着笑赶紧走到她身边,一手挽着她。
“好 。”
“我送你。”
王双不敢多作停留,临别时转头看一眼王瑞林,而后很快带着陶希离开了房间。
--
洗浴间空间狭小,不过三四平,还很潮湿,被太阳一照,整个屋内又闷又热。清桅想打开窗子透透气,又怕有声响惹来麻烦,只得一直忍着。
没一会儿,她就难受的头有些发晕,刚开始她还能专注听外面的说话声,时间长了她就越发的有些体力不支。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间突然响起敲门声,她顿时被吓的一激灵。透过双层的磨砂彩色玻璃她能看到门后有个黑色的身影,而房间内的说话声也没了。
她屏住呼吸,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正当她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外传来了王瑞林的声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