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桅从医院回到陆公馆,先去大哥那里报了平安,才回了璟园。刘妈做了很多好吃的给她补身子,她虽然没什么胃口,但瞧着刘妈满头大汗的从厨房端出一样又一样,让她想起以前与外婆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生病的时候,有人惦记是件幸福的事。
吃过午饭,她又去睡了一会儿午觉,不知是不是睡觉受了风,起来之后就有些头疼。
“小姐,是哪里不舒服?”铃兰收拾着被褥,见清桅脸色有些白,蔫焉的。
“我头有些疼,许是睡多了。”清桅笑笑,手在太阳穴处捏了捏。
铃兰知她玩笑,也不听她的说辞,伸手过来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烫,“她坐沙发上,我给你按按。”
“恩。”清桅身子发软,确实有些难受,就在沙发上坐下。
她倚靠在沙发上,阳光照在槐树上,在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随风摇曳。铃兰慢慢给她按摩,没一会儿,山茶笑嘻嘻跑过来,“小姐,有您的信。”
清桅心里一颤,自从外婆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给她写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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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的信?莫不是上午才想的那个人,这会儿信就到了?
“快拿过来。”清桅当即坐起身接过信,很快打开,不是陆璟尧,是五姐写来的。
她心里起起落落,不禁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那么忙,哪里会有时间给她写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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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桅在后院待了一下午,仍是觉得困乏和头疼,说不上来的难受,便早早吃了晚饭上床休息。铃兰担心她的身体,又像在沈府时那样搬到外间的矮榻上陪她。
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桅醒来,一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眼看着去医院就要晚了,“铃兰,你怎么都没叫我,今天还要去医院呢,这时间都要迟到了。”
铃兰一边帮她整理衣裳,一边说,“小姐,你身子都没好,今天要不就别去医院。”
“那怎么行,坏了医院的规矩还这么不负责,许宴该责骂我了。”清桅换好衣裳,拿了手包就往楼下跑。
铃兰见她跑的急,赶紧追出去,一脸焦急,“小姐,你慢点儿,许医生那里让慕大哥去说一声就好了,你身子还没好呢。”
“没事,我先走了。”清桅下楼的飞快,还扬声喊道,“青玄,快,我们去医院。”
谁知平常早该等在车里的慕青玄,这会儿站在了门口,还差点让清桅撞上,“走啊,你站这儿做什么?”
“小姐。”慕青玄说话顿了一下,似是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铃兰说的对,还是等身子养好了再去。”
说话间,铃兰也已经到了,跑的气喘吁吁,站在清桅身后,“是啊,小姐,还是……”
清桅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眼神来回看了他俩一遍,眼神最后落在慕青玄脸上,声音沉静,“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拦着我出门?”
“没什么…”
“说实话。”铃兰刚张口,就被清桅冷声截断。
“是昨天在马场的事今天突然见了报,现在外面都在传小姐和王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