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周修成再也坐不住了,他得回营布置此事。
他看向了脸色苍白的宋友林,交代道:“你既然是受了伤,那便先在此处休养一阵子。”
“在此期间切忌暴露于人前,待我这边有了准信,还需你再去一趟漠北。”
“是,属下遵命!”
周修成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后,抬脚便出了屋子。
而此时,屋外的卫和正与松叔了解宋友林的伤势。
“他身上受了不少外伤,其中最严重的一道便是胸口处的那一道箭伤,大夫说,能够活下来也真是他命大。”
卫和忍不住皱眉,“可还有性命之忧?”
他可不想真让老大真的做实了杀父之仇,
松叔摇了摇头:“大夫说,箭伤虽深,但好在偏离了要害,只是,这段时间内人须得静养,伤口实不易再受重创。”
听到这话,卫和正欲吩咐松叔将人照看好,可别让人真出了事,便见周修成大步而来。
卫和忙止了话题,当即迎了上去。
周修成止住脚步道:“人此时我不宜领回营中,暂且劳烦卫公子帮忙照看一二。”
卫和当即拱手应下。
待将人亲自送出门外,卫和这才折返回厢房。
看着躺在床上神色憔悴、嘴角青紫的宋友林,卫和心中虽然仍有怒气,却不似刚得知消息时那般怒不可遏。
他神色淡淡的站在床边,板着脸问道:“你出来这几年,家中的孩子可还安好?”
宋友林如实道:“家中来信提及过,小儿因早产身子骨较弱外,其他一切安好。”
卫和点点头,“你家具体在何处?老大肯定是要去见一见几个孩子的,若是发现他们过的不好,定然会将他们全都带走。”
“你做得了那铁石心肠之事,我们老大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宋友林惭愧的低下头来,他不是听不出对方的嘲讽之意,但这一切都是他该受的。
因而对于对方说要带走几个孩子,虽然心中痛苦,但宋友林并未辩驳,只要孩子们过的好就好。
待说出了自己的户籍所在,宋友林又从怀中摸出了一张信件,拜托卫和道:“这是我滞留在漠北时,受一位大夫所托,寄送到祁水县的永昌镖局。”
“我现在身份受限,不好暴露于人前,麻烦卫兄帮忙送去镖局。”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卫和直接接过信件,拿在手中的那一刻,他忽然福至心灵的想到一个问题。
他们老大就这般去认亲,无凭无据的,人凭什么会相信他?
他板着脸对宋友林道:“你也写一封信件,说明此间原委。”
宋友林微愣,旋即窘迫的道:“我....我只识得简单的几个字,并不会写信。”
卫和一噎,思索了半晌道:“那我来替你写,但你须得给我一件信物。”
宋友林被卫和目光灼灼的盯着,大有他不拿出东西来,他便这样看着他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