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见舅甥两人归来,便招呼众人吃饭。
期间吴氏询问起方才之事,“你说有你师兄的消息了,他现在人在何处?可还安好。”
这孩子刚才匆匆回到家里,她只听一耳朵,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宋芷便大致的同阿奶说了一遍,“师兄会医术,又是汉人,在漠北应是很打眼,舅舅的意思是等他的人手到了后再议此事。”
“好在师兄现在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要辛苦他在在漠北待上一阵子。”
吴氏连连点头,“咱们这里也就只有你舅舅一行人对漠北熟悉,谨慎些肯定是对的。”
吴氏其实还是很担心孙女也要跟去漠北的,草原凶险,她又是个姑娘家,但见此事暂时也没个章程,她也就没有继续提此事。
待午食过后,宋芷便将草种子交给了宋友山,“大伯,你傍晚的时,将这些草种子种下去。”
种了这么多年田地的宋友山,还从未种植过草。
他接过沉甸甸的草种子,好奇的问道:“这都是些什么牧草?就这般撒到地里就成吗?”
先前那客商同她简单介绍过。
“这牧草叫苜蓿草,不仅兔子爱吃,许多牲畜也爱吃,不仅产量大且易于生长。”
“至于种植,可以用撒播,届时在覆上一层薄土便成!”
宋友山那是种庄稼的老手了,侄女简略一说,他心中也就有数了。
众人各自回屋休息,宋芷回屋后开始复习温顾脉络知识,又将宋秀病例以及施救针法、药方记录在案后。
稍作休息,他便去了师父家中上课。
郑大夫在考校过弟子后,又同她上了一个时辰的课后,便起身道:“走吧,同为师去看一看宋秀。”
宋芷忙起身跟着师父往宋广发家中去。
师徒两人刚到门前,便见院中跪着一名身形瘦削的男子。
宋芷正想着他们是不是稍后再来时,宋广发却是一下子便叫住了他们。
“郑大夫,阿芷,你们是来看秀儿的吗?快请进,请进。”
宋广发瞪了一眼仍旧低垂着脑袋,木头一般跪着的女婿,没好气道:“大夫来了,你不知起身相迎吗?”
李小川闻言,慌慌张张的站起身,许是跪的时间太久了,他的身体先是踉跄了一下。
他忙稳住身形,十分恭敬的请郑大夫等人进门。
他没敢踏进媳妇的房门,只将人引入屋子,便默默的退到了堂屋外。
此时屋中的宋秀见到两人前来,慌忙的想要起身,却是被郑大夫阻止,“你先前动了胎气,须得好好静养,不可多思多虑。”
宋秀在听了郑大夫的话后,耳尖有微微的泛红。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丈夫的上门,让她心绪起伏叫郑大夫看出来了,在点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复又躺了回去。
待其躺好后,郑大夫拿出了脉诊,号了一会儿脉,随后示意宋芷上前把脉。
屋内在忙着诊治,而屋外的宋广发沉着一张脸,看着低头顺耳的女婿。
“岳丈,我知道错了,这一回回去后我便让村正做主分家,再不叫秀娘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