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武拱手:“多谢大人忠言。不过呢,在其位就要谋其正,即做灵使专务,就要尽责不是?否则岂非有违法令,又如何能对得起镇守大人和供奉上人的提拔呢?
老大人,您与我父是旧识,武有今天,也承蒙您老多方照顾,然小武对灵仆寺内务所知不多,为能尽到专务职责,还要恳请老大人多加指教;还有我对法令中的一些内容也不甚明了,也需要大人指教,万望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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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薄淡淡一笑:“那你先说一下对法令中那些内容不明白,还有你是如何想的呢?”
柳武很直白地说道:“小武不明白的主要是:“毋须事事报批,直报国师府国兽司”,那是不是说灵仆寺的一切事务,今后都不用再向主官都监大人和您老报告,那灵仆寺岂非要独立于天牢而成为国师府国兽司的直属部门吗?那我今后是天牢下属还是国兽司的人呢?”
李芳哈哈一笑:“你肯定还是天牢官员,灵仆寺肯定还是天牢的一个部门。不是还有那句“按章办理”吗?
那就说明,虽然它有些特殊,但再特殊也还是天牢的一个部门,也要受到天牢的管辖和督查。至于“毋须事事报批”是说那里就是你小子说了算,我们这些人包括都监大人都只有协助你办理的权力,却无权干涉,多大的威风啊?今后连老夫都要成为你小子的助手了,哈哈!”
柳武稍显尴尬:“老大人取笑了,小武怎敢如此想啊!
不过呢,昨晚到是听朋友们说起点当初的一点章程,说是灵仆寺原本就是内务处下辖之部门,最高主官本应为主薄大人才对。
我想按章程办理的话,它还应接受主官的领导,接受督察队的监督,不能成法外之地对吧?
纵然法令有“毋须事事报批”,但小武年纪轻经验少,今后是必定要向主薄大人多多请教的。”
李芳脸色一正:“怎么不敢如此想?只要你敢作敢为、行得正走得端,老夫可以明白告诉你,会有某些人不愿意不高兴,但老夫甚至还有许多人都会乐意成为你小子的助手,尤其是天牢的那些老人,你可明白?
至于今后,灵仆寺是否归总务处管辖那是另说,老夫也不愿再做什么管辖主官。但老夫毕竟还是活得久见得多些,没准有些东西对你会有帮助,也很欢迎你来讲讲灵仆寺内的趣闻。
说好啊,这不是过问和插手,就只是我们老少爷们聊天而已。
另外,问别的事我倒可以说些,但唯独对那里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原本那里就不是老夫管辖,再则三年前天牢换了新的主官,那里我更是再未涉足,所以三年来,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愿知道,所以无可告之。
而三年前之情境,想必经过昨晚你已知道,所以也不必老夫多嘴。
老夫唯一知道的就是,那里边比之从前多了许多乌烟彰气、污浊不堪之事。这些想必会影响镇守大人的心情对吧?”
咦,老狐狸竟然直接说出了镇守大人的心情,虽然依然话说三分,其愿意相助的意图却表露不已。
心思不一,利益相合!
听得老狐狸表明了相助的意图,柳武心中暗喜:这是好事啊!都不用自己再试探了,你即敢露,那我也不再遮掩,还要再给你打点气。
所以柳武确切说道:“谁说不是呢?尤其在老人家新生幼儿之时,那能忍受这些污浊之气呀!所以柳武要担起为老人家清理污浊、还正复明之任,为小国兽创造一个美好天堂,这是不是正大光明之事,能不能得到老大人和老人们的协助呢?”
李主薄又是哈哈一笑说道:“清污理浊、正大光明,只要你敢去做,老夫和众多老人都会倾力相助,谁让你也是老人,且所做之事正大无私呢?可是会有人不高兴的,而且还会不少,你真的不怕乌云盖顶、洪水涛天吗?”
柳武恭手:“有您老大人一言,就没有武不敢做之事,至于某些人不高兴,那就随他们便吧,能让镇守大人高兴,能让老人们高兴不就行了?
至于盖顶乌云终有散开之日,涛天洪水也有退尽之时。
一生能有此遇、有此风光,纵使人死魂消,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