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战无正义,各自在立场。
望远镜里,远远见到陈国水师排成人字阵形,顺江而下,逆水而进的大楚留守水师,在常恒命令下,呈箭头排列,相迎而上。
中艇在首、二小艇侧后,金川府县四条小艇遥遥跟在后面,常恒根本没打算让他们参战,半吊子的参与有时候不是帮助而是碍事。
大江之上,双方相向而进,很快在距离在接近七八里时,常恒命人用扩音器喊话:“对面陈国官兵听着,尔等违背二国协议,断朝绝贡,驱我边民、侵我疆土,今更杀人夺岛,不轨不臣、狼子野心。
今我大楚左部水师奉命吊民伐罪,护境卫民,为二国和睦,尔等就此退去,尚可宽恕,若不听劝,定不轻饶,尔等速思,回头是岸。”
对方也有扩音器回道“我乃陈国太子詹事苏询,回秉楚国水师,莫要乱扣帽子。做为属国,我等无意违背协议、更加无心叛楚自立,断朝绝贡不是事实,乃因国内连年有灾、朝臣有病,非不朝贡,实难成行也。
大江本为二国介河,应为二国共有,岂能以大欺下,不予一丝小国?上国边民可以以江为生、为何下国边民就不能片舟入水?大楚应有上国风范,岂能如此霸道?
我等在此只是维护边民、保我疆土、调节二国边民纠纷,无意与上国对抗,更非要同上国开战。此意还望多多体谅,莫要用强使横,坏了二国关系。若不顾二国百年和睦,强要欺我,吾陈国虽弱,却也有一腔热血,大不了血染大江,有死而已。
此乃边境纠纷,莫要轻启战端,我意双方就此停船,还是坐下谈谈可好?”
言语恭敬、绵里藏针,陈国艇队,船速不但不减反而顺水加速、汹汹而来,望远镜里,舰上灵炮也高高抬起头来、旁边更有弹手做好了装弹准备。
见些、常恒冷冷一笑,接过扩音器:“言虽恭敬、实是无理,莫找理由、你我自明。不听警告,行为悖逆,挑衅大楚、敢开战端,正义在我,后果自负。”
此时双方距离已经相距不足六里,常恒放下扩音器,大手一挥,喝道:“维境护民、宣我国威,听我命令,装填新弹,瞄准甲板喊话者,给我开炮。”
随着话落,就见艇首灵炮轰的一声震响,一发银弹冲出炮膛向着对方指挥艇冲去。
出乎意料,这可是还在射程之外呢,楚军是嫌自家炮弹多吗?只是见到炮弹高高飞来,直冲中艇首时,陈国一众军兵都是发愣。
艇首甲板上,苏询还想用狡辩几句,就见一发炮弹直直冲来,一时愣住,还是旁边吴均反应迅速,急急将之拉开,一挥手中三米长枪,将迎面而来的银弹拨打开去。
毕竟出乎意料,反应不够及时,虽然击开,却未击远,银弹被击、“轰”的一声在甲板上空凌空爆炸。巨大气浪、乱飞铁片,不但将艇首甲板炸裂,伤了数人,也让吴均受了点轻伤。
艇上众军还未从被炸的慌乱中清醒过来,就见第二发、第三发银弹连续击来,虽然均被吴均、江盛拨开,没能重创指挥艇,也让艇首军兵人人带伤,虽不致死,却是影响士气。
如此超射程炮击、如此超威力爆炸,让吴均、江盛和陈国水兵均是心内骇然,这银色的是什么炮弹?
二人眼尖,都能看清对方艇上的灵炮与他们相同,可怎会有着如此大的射程、如此大的威力呢?这类灵炮早已定型,大家用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大楚何时有了新的改进?
妈的大楚,真是无耻。靠着远射弹威,蛮横开战,这是不讲武德,这是以强欺弱啊。
见此,江盛大叫:“大家莫慌,全体防备,给我加速,冲入五里射程,快快!”
就在陈国指挥艇再次加速前冲,又是二发银弹射来,被吴均挡开一颗,另外一颗却高高略过驾驶仓落在艇尾爆炸开来,不但死伤了诸多军兵,还将尾炮炸得不能再用,更让艇上水兵越发慌乱。
随着双方进入相互射程,距离越近,大楚指挥艇的炮击越发紧密、越发准确、威力越大,让艇上的吴均、江盛也是忙乱不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
虽然陈国中艇炮击也有几颗打到了楚军艇上,除一颗在甲板直接爆炸,死了二名老兵、伤了数名水兵外,其余都被常恒用长茅拔了开去,拼着自己受伤,却保得舰炮无恙、兵员伤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