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有残疾或是痴傻的女子,常遭人凌辱。
韩大这闺女,口不能言,却偏偏长相秀美,难保不会有人动歪心思……
医者心善,满脸不忍和唏嘘。
韩大双手撑着诊桌,低下了头,祁恒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他情绪上的崩溃。
他看了眼铺上昏睡的少女,问大夫:“她的身子可会因此受到损坏?”
韩大立马抬头。
大夫措辞严谨地道:“偶尔或少量服用不会对身子造成影响,可若是长期大量服用,会常觉得身体乏力,嗜睡,食欲不振,还会黑白颠倒,扰乱正常作息。”
韩大喉咙沙哑,艰难地开了口,“那雅儿她……”
大夫知他想问什么,不等他说完就道:“这个老朽诊断不出。”
事实上不管医术多高明的大夫都是诊断不出来她服用了多少量。
见韩大脸色灰白,祁恒忙道:“她还这么年轻,好好调养,应当能调养回来吧?”
大夫道:“那是自然。”
韩大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抓着头发将头埋进了膝盖。
大夫摇摇头,见有别的人进来,便去别处忙了。
祁恒看着坐在地上,双手粗糙,身上满是补丁的汉子,扯下身上的荷包,又要来小厮的,两个荷包一起放到了韩大的脚前。
接下来是家务事,他也插不上手,就准备离开。
没想到刚转身就见韩佳茗和徐佑廷一前一后进来了。
“雅姐姐……”
“方姑娘?”
韩佳茗一进门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少女,祁恒出声才发现他。
“祁五公子?”
祁恒冲她身后的徐佑廷拱拱手,才道:“你认识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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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佳茗想起自己对外的身份,不好说那是自己的堂姐,便道:“她是我朋友。”
地上的韩大听见了侄女的声音,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韩佳茗竟委屈地哭了起来,“她给雅儿喂药,雅儿是她生的啊,她怎么舍得啊……”
韩佳茗简直难以相信,在她眼里,曾氏千不好万不好,但一直是疼爱两个孩子的。
她的护短是出了名的,对大堂哥无条件的溺爱,对大堂姐也是关怀备至。
因为大堂姐不会说话,看起来也比平常人要木讷,附近的孩子经常嘲笑大堂姐是个哑巴、傻子,大人们也经常在背后说闲话。
曾氏但凡听到一句别人说大堂姐不好的话都要骂回去。
她经常给大堂姐做漂亮衣裳,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她怎么会给大堂姐喂药呢?
祁恒见韩大说的语焉不详的,忙补充道:“喂的安神药,能让人昏睡不醒,好好调养,不会有事的。”
韩佳茗松了口气,她立刻就想到了曾氏给女儿喂安神药的原因。
扭头和徐佑廷相视一眼,对方显然和她想的一样。
刚刚她已经听少柯说了,大伯已经看到那个叫张力的男人出现在他家了。
她拽着韩大出去,想问问他的打算,刚走到门口,曾氏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韩大挣脱开韩佳茗的手,一步步走向曾氏。
“你,你干什么?”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骇人,曾氏扶着门框,一脸惊恐地问道。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