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柯也从方氏怀里抬头,扭着小身子跑了过来。
方氏看到女儿也很高兴,扭头看向韩青,失笑道:“刚刚还说想我,一看见姐姐就不要我这个娘了。”
韩青走过来,望着韩佳茗轻声对她道:“你东西带着了吗?”
方氏笑道:“放心吧,在里面锁着呢。”
过几日是茗儿的生日,也是及笄,她嫁了人没法大肆操办,所以他们夫妇就想着给她准备一份生辰礼。
因为去家里要路过铺子,所以方氏就把生辰礼放在铺子里了,就怕女儿时间匆忙,铺子里转转就得回徐家去。
韩少柯跑到韩佳茗面前,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问道:“雅姐姐醒了吗?”
韩佳茗摸了摸小石头的头又摸了摸弟弟的头,“大伯和雅姐姐都没事,你们都别担心了。”
小石头没那么好糊弄,他虽然小,但见识并不少。男女偷情的戏码没少听说过,他知道韩大伯现在肯定难受着呢。
但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诅咒那对狗男女不得好死,别的也帮不上忙了。
韩少柯到底小了两三岁,又一直在家人的保护和爱中长大,他虽然知道大伯母做了对大伯不好的事,但并不知道那事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听姐姐说没事,他就笑了起来,想到堂姐对自己的好,他道:“那我明天带好吃的去看她。”
……
不是方氏提醒,韩佳茗都忘了自己马上要过生日了。
方氏和韩青给她准备的生辰礼是一支碧玉缠金的簪子。
女子十五岁生辰行加笄礼,将长发绾起,用簪子固定,这便意味着长大了,可以嫁人了。
方氏拉着女儿进了收银台后的小隔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梳子和簪子,亲自替她绾了发。
韩佳茗对着镜子,摸着头发,心里不禁疑惑了。
按理说她已经嫁给徐佑廷了,就该梳妇人发髻了。可青芝和王家的怎么一直给她梳的少女发髻?徐家竟也没人说她。
“那天你出得来吗,要是出得来就回家。”方氏看了眼身后的房门,压着声音道:“你祖母也天天惦记着你生辰呢,昨儿早上还跟我念叨,让我那日想办法给你送碗面去。”
娘最疼茗儿,定然是盼着她回去的。
她跟孩他爹商量,去跟三爷说说,那天带茗儿回来。
可孩他爹不同意,不让她开这个口。
她想让婆婆开心,还是忍不住跟女儿说了。
韩佳茗觉得应该不成问题,就答应下来了。
方氏满心欢喜,但又叮嘱道:“你也别勉强,方便回就回,不方便就算了。”
韩佳茗拉住她的手,“我知道。”
从面点王出来,徐佑廷就注意到了她挽起的头发及头上多出的发簪。
手不禁摸了摸胸口。
有人想到他前头去了,他是不是得换一个?
两人回到徐家。
却没想到又迎来一场无妄之灾。
他们刚踏入府门,就被叫来了沁香院。
刚进门,徐尚书就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搁,瞪着徐佑廷:“是不是你?”
徐佑廷虽莫名其妙,但也早已习惯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和定罪。
这样的事以前经常发生,但自从他有老太师撑腰后就没再发生了,他还以为他爹改了呢。
他镇定自若地道:“您先说什么事,儿子才能知道是不是。”
韩佳茗看了眼一旁气呼呼又仿佛很委屈的徐嫣然,心里就明白是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