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震惊得半晌没说话。

韩佳茗急道：“殿下，我祖母只是家中不受宠的庶女，她什么都不知道。”

萧家除了是先太子的外家也是父皇的外家，当年萧家主家和太子府一同被判斩立决，旁支男子流放，女子做了官奴。

五皇子先前已经找到了几个萧氏旁支的人了解当年的事，可没人知道。

他稳了稳心神，问道：“你祖母是主家还是旁支？”

“这个……”韩佳茗扭头看向徐佑廷，不确定地道：“应该是主家吧。”

徐佑廷给了肯定回答：“是主家。”

五皇子道：“我明天想先见见她老人家。”

如果不是现在太晚了，他现在就想见。

韩佳茗点点头，“就在这里见吧，我把祖母接过来。”

翌日一早，韩佳茗亲自坐着马车去韩家把韩老太太接了过来。

她告诉韩老太太自己已经把她的身份告诉五皇子了。

韩老太太也没太吃惊，徐佑廷告诉她太子的人应该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五皇子是比太子更得圣心更适合做储君的人，正奉命调查当年的案子。告诉五皇子也能为她和韩家寻个庇佑。

韩佳茗扶着祖母下马车，带她去了内书房。五皇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我想跟老太太单独谈谈。”五皇子对她道。

韩佳茗见祖母点头便转身退了出去。

她去了徐佑廷的房间。

徐佑廷看她满目忧虑，有心安慰她：“放心吧，不管是皇上还是五皇子似乎都更相信先太子和萧家是被冤枉的。”

不然他也不会主动说出祖母的身世。

韩佳茗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开心，道：“就算最后真的翻案，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了。”

徐佑廷道：“泉下有知，他们知道后也会开心的。”

韩佳茗：“我是无神论者。”

徐佑廷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韩佳茗转身面对他坐着，“我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不相信有神仙和鬼魂，所以含冤而死的人他就是带着冤屈离开的，没有什么死后有知。就算将那些坏人千刀万剐，死去的人也不会解恨，因为他们早就化作虚无了。”

徐佑廷竟然哑口无言，愣了半晌才道：“那就当是给活着的人看，萧家还在受罪的旁支需要这个公道。”

韩佳茗点点头，是啊，依旧在受苦受难的萧家旁支才是最可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忽然就从天上掉进了地狱。

如果人生来就在地狱，或许就会认命了。可他们是从天堂跌落下来的，叫他们如何能承受。

有人熬不住选择了离开，有人咬牙熬下来了，等着奇迹的发生。

徐佑廷以为她是害怕自己以后也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起身下了床，走到她面前把她抱在了怀里，温声道：“我们不会的，你相信我！”

他调查过太子了，这个人就像个漏勺，弱点太多了。五皇子太骄傲了，他一心希望皇上能看到他的能力改立太子，他想要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再出色，太子不犯大错皇上就没理由改立太子。

必要的时候他会出手，让太子犯错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