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有官员上报,说是发现了先太子党余孽,并已将其一家捉拿下狱,请皇上定夺。
皇上看完其呈上来的证据后却并未发怒,而是看向了五皇子。
皇上意欲重查先太子谋逆案不是秘密,只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想要查清楚哪有那么容易。只要一日无法证明先太子是冤枉的,先太子一党都是罪人。
他们隐瞒身份,就是欺君之罪,而知情不报者,也应同罪论处!
五皇子前两日私下刚对皇上禀报过事情的进展,只因部分人证还在来京的路上,所以还未当众审理此案。
但根据手头掌握的证据来看,基本已经能证实先太子是被冤枉的。
五皇子接到皇上的视线,出列道:“启禀父皇,儿臣已查出先太子是被人冤枉的!”
全场哗然。
皇上满脸震怒,“你细细说来!”
“儿臣遵旨。”
“……”
太师府书房,气氛沉闷而压抑。
宗太师双手背后站在窗前,目光落在院中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发出一声饱含无奈的叹息。
太子最近接连做出荒唐事,虽然不少是被五皇子和徐佑廷所设计的,但谁让他不聪明呢。没有头脑也就算了,登基之后自会有聪明人辅佐,可是他还耽于享乐,莽撞自负,实在不堪大任。
先太子的案子跟他并无干系,趁着五皇子和徐佑廷忙着重审先太子一案,他本可以静下来好好筹谋,或者听自己的建议申请前往平洲负责雪灾后的重建工作,以此挽回自己在皇上和朝臣中的形象,可是他却一心放在反击上。
不是说不能反击,反击需得抓住对方的弱点,能重创对方。
就算杀了韩家所有人于太子又能有何好处?明知先太子十有八九是被冤枉的,还妄图给五皇子扣一个知情不报袒护余孽的帽子,真不知道咱这位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
“太师,太子殿下这是完全没将我等的忠告放在心上啊!”曾祥学此刻已经后悔暗中投靠太子了,他原以为有了太师相助,太子只要不犯大错,还是能稳坐储君之位的,可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先太子是被冤枉的,皇上必然会对先太子党心怀愧疚有所补偿,他却想着针对韩家,这不是故意和皇上唱反调吗?
其他几位大臣也都神色唏嘘,难掩失望。他们都是各部的二级三级官员,还不够资格站在朝堂上,原本想着投靠太子,争个从龙之功,可太子实在是任性妄为,完全不把他们的建议和计划当回事。
眼看着五皇子一次次地立功,一次次地受到皇上的赞赏,而太子不求他立功,只求他安分他都做不到。
他们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宗太师转头目光犀利地落在姜太傅脸上,韩家老太太的身份他只跟一人说过,他不认为太子有那个能力自己查到这上头。
姜太傅心虚地看向别处,他的儿子即将要流放北地,仕途彻底毁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本想着在先太子案的真相出来前置韩家于死地,可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可恨!
此刻韩家和韩宅两处张灯结彩,人声喧闹,欢声笑语,喜气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