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吐息在耳畔缠绵,云歌耳根瞬间就冒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她瞳孔微颤,紧张地抬眼看向桑乐和,泪光摇摇欲坠:“桑哥哥是在怀疑我?”
桑乐和静静地看着美人睫羽上的泪珠,垂下的眸光晦暗难言,他轻轻抬起云歌的下巴,暗示性地摩挲粉色的唇肉:
“上司和下属之间才有怀疑,但有一种关系,只会让我信任。”
男人英俊的脸庞放大,唇上猝不及防撞上了一抹温软,云歌瞳孔骤缩,下一刻就听到对方低哑而饱含欲色的嗓音:“你想选哪一种……”
云歌紧抿着唇,生理性泪水因为紧张和羞耻缓缓落下,声音发颤:
“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桑先生,你误会我了。”
疏离客气的称呼让桑乐和眼神一沉:“你叫我什么?”
云歌没办法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只能自暴自弃似的闭上眼睛:“我只是随手拿了一张白纸放到浴室垫衣服,衣服太脏了我不想麻烦别人打扫,桑先生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浴室检查。”
“我真的没有拿你们办公室的东西。”说着,委屈的泪水再一次顺着脸颊落下,在尖尖的下巴汇聚,浸湿男人带着薄茧的拇指。
桑乐和眉眼微凝,他微微拧着眉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脸上掠过几分迟疑,捏着云歌下巴的手缓缓收回,他身材高大,轻易就能将只及他胸口的美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休息室突然陷入安静。
面前的美人脆弱,娇气,此时双目紧闭,宛若引颈受戮的天鹅,仿佛他轻轻一折就能轻松等让对方失去声息。
桑乐和眼眸染上黑色雾气,他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揉捏云歌脖颈细嫩的皮肉。
突兀的危险感让云歌呼吸微窒,她眼皮微微颤了颤,紧紧掐着手心,忍住了没睁开。
桑乐和手指松松紧紧,漆黑得透不进一丝光亮的眼睛打量云歌的眉眼,真是……无一处不惹人怜惜,让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男人眼里浮起久违的兴味,他松开手,将云歌拥进怀里,像是抱了一团柔软的棉花。
“是我不好。”桑乐和低声哄道,英俊爽朗的外表挂满了虚伪的笑,“怎么说得这么严重,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我怎么会真的怀疑你去检查,乖不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
云歌将脸埋在男人怀里,脸上的泪水毫不客气地擦在男人昂贵的衬衣上,心里冷笑。
变态就是这死样,变脸比翻书还快。
云歌被按在男人怀里,闷声闷气地说:“我想去十六楼了。”
桑乐和一顿,愈发抱紧了云歌,压根没有让云歌离开的意思,随意地扯出理由:
“习斯年还没回来,你去十六楼又有什么用,都是闲着。”
云歌心里意外,还没回来,不会真的找到那个杀手打起来了吧。
她抬起头,神色有些惊慌:“习、习先生还没有回来?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要去找习先生!”
桑乐和皱起眉,正欲阻拦,就看到云歌目光祈求的看向自己:“桑先生,你能跟我一起去吗,我有点怕……”
像柔弱又倔强的花骨朵,迷得桑乐和忘了规矩。
不过他还是矜持了一下:“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