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现在桑乐和和习斯年两人都在公寓了,云歌也说了一声,至于他们要不要抓紧时间行动就不关她的事了。
云歌将手机放在挎包的夹层。
这里面装着她的所有作案工具和防身工具,饶是云歌演的再认真,余光也每时每刻都注意着她的保命工具包。
她将包放回原地,步子极快地到了两个房间中间的通道,而后缓缓推开其中一扇门。
卧室?
云歌小心关上,转而打开了另一扇房门。
开门后,她愣了一下。
这个房间分明是位置朝阳的方位,可此刻却暗得透不进一丝光线,就连走道上的光芒也没能照进去。
以墙线为界,浓郁粘稠的黑雾和明亮充裕的光明鲜明得让人想忽视都难。
云歌心一沉,下意识想到与之相似的地下二层。
她垂眸思索片刻,转即看向黑雾深处,坚定地踏了进去。
几乎是瞬间,黑雾突兀散去,露出书房本来的样子,窗户厚重的遮光帘紧紧闭合,外面透不进一丝光线,反而走廊的光线突然跳了进来,让大部分物品显出轮廓,仿佛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云歌眉眼微凝,打开了门口的灯光。
只是一眼,她就看到了正对着门口的书架最中央,一个造型奇怪的摆件。
确实很奇怪,仿佛只是一块刚出土的原石,没有形状和规则,没有半点美感和象征意义,就这么和房间半点不搭地摆在最中间,古怪得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云歌有一瞬被这个摆件攫(音绝)取了所有心神,好在第六感的警报响起,云歌很快回神,下意识略过那个古怪的摆件,打量着书房。
像个名副其实的书房,只有书,没有其他文件相关的东西,连电脑也没有。
云歌有一瞬失望,费了这么大劲,结果半点线索也没有。
她下意识忽略那个摆件,看来以往死去员工的工作日程表只有从桑乐和那里入手了。
云歌沉思着关掉书房的门,刚转过身,随意转动的瞳孔骤地一缩,心脏重重地跳动,她脸色发白,浑身僵硬地看着无声无息出现在客厅的男人。
“习、习先生……”
习斯年没有说话,就这么沉着一双漆黑至极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云歌心脏急促地跳动,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会这么快、而且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惊恐的看着男人的脸,漂亮的眼睛慌得溢出来生理性眼泪。
习斯年依然站在原地,占据瞳孔的黑雾愈染愈深,一点点蔓延到整个眼眶,云歌注意到这一点,紧张得无意识咬紧了唇瓣,脑子也越来越冷静。
冷不丁,她突然注意到习斯年空空如也的双手,突然觉得不对。
如果是简单的衣服也就算了,可变态,会为了回来抓她现成……主动放弃近乎福利的机会?
这样的怀疑刚升起,云歌就注意到习斯年眼睛扩散的黑雾蓦地静止。
有点奇怪……
她紧抿着唇,缓缓走向习斯年,伸手扯向男人的衣袖:“习先——”
手忽地抓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