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不正常的点是,管家那个变态,在和她那么多次的相处中,在分明是觊觎自己的情况下,竟然没像她以往遇到的那些变态一样,生出对她做些什么的想法。
这对一个脑子里只会有那些事的男人而言,不仅不正常,反而更显古怪。
但如果以对方心有余而力不足来解释,又格外合理。
一个男人什么时候不行,除了先天因素外,也就随着年轻增长身体机能下降,同时新陈代谢的速度减慢。
而这样的结果,如果在正值青年时降到了极致,就是一种另类的冻龄。
再加上不管是管家还是桑友昌都没留下后代,云歌有理由怀疑,对方付出的代价就是在某个时机停止新陈代谢。
正常人突然停止新陈代谢注定会引发一系列不良的连锁反应,甚至死亡也不为过,这时候祭品的作用就彰显出来了,找合适的八字通过结婚契的行为,牺牲女方供养男方。
管家和桑友昌等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么活下来的。
这样的话,桑时玉突然死亡的原因也能清楚了,桑家人原本给他找好的八字极阴的女性在和他结婚契之前就没了,对方自然也会死去。
这是一场邪神散布诱饵、又将收取巨额报酬的交易。
她大概猜到了桑时玉的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了。
不过这个副本探索的进度还差最后一环,在明知桑时玉的死亡已经无法挽回,桑家的人为什么还要扣着无数客人不放,用他们献祭。
云歌想得入神,在其他人看来,就是被桑友昌这声父亲所指的人惊得忘记反应。
作为话题中心的主人公,年轻俊美的管家先生显然因为这声称呼升起了几分事情脱离掌控的不满,他少见地沉下眼:
“你坏了我的规矩。”
“抱歉父亲,我会去领罚。”桑友昌干脆地低头,目光微不可见的扫了眼旁边神色呆滞的云歌,
“但您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外面的雾都已经重得渗进别墅里了。”
他神色坚决:“两天后的仪式必须进行!”
桑友昌严肃地看向云歌:“至于她,不加管束的自由显然会对你们造成影响,为了避免中途生出什么差池,我会让佣人将她带到该去的地方。”
“不行!”
“没必要。”
桑时泉和管家的声音同时响起,桑时泉下意识挡在云歌身前,隔绝桑友昌看过来的目光。
管家语气淡淡:
“你太较真了,在桑家的地盘,能出什么差池。”
云歌身形纤瘦,被桑时泉挡在身后时,在桑友昌的方向根本看不到对方现在是什么状态。
他压根就不相信短短三天有本事勾得桑时泉敢忤逆自己,甚至连父亲都能蛊惑的女人,真的会老老实实地等着嫁给一个死人。
桑家的祭祀,绝不能出错!
桑友昌沉默地扫了眼持相反意见的两人,按响书桌边的呼叫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