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地分析道,对大夏的律法还算有所了解。
大夏对女子的保护还算是有人性的。这种情况女方没错的话,官府是会判两人离婚的。
西凤闻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公子不知,奴家是家父卖与他的,和离便无家可去。再说郑屠有些关系,官府的人并不受理此事。就算官府受理,他郑屠凶悍无比,我一妇人又如何与之抗衡!”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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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闻言,也不禁有些语塞。
虽然大夏对女子的保护还算有人性,但现实却是残酷的。
律法也不能方方面面地保护每一个人。
这时,郑屠也站了出来,为自己辩解道:
“大人,你别听这女人瞎说,她就是背着我偷男人!而且我在官府哪有什么关系!她不敢和离只是觊觎我的家产!我郑屠可是个知法守法之人!”
云风瞥了一眼郑屠,他学了点皮毛的望气术,能看出此人满脸凶狠,煞气萦绕,明显不是个善茬。
因此,他对郑屠的话并不太相信。
现在的事情确实有些复杂。
看云浮的样子,他是打算管到底了。
就连权晓灵也好像打算出手相助。
云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说你家娘子偷汉子可有证据?”
郑屠见云风打算管这闲事,原本恭敬的神色也变得不善了起来。
“公子真的打算管我这家务事?”他冷声问道。
云浮神色一凛,一扫刚才的尴尬神色,大义凛然地说道:
“你这汉子,我大夏以法立国,真有不平之事,我三哥为何管不得?如果这事真有隐情,别说我三哥,我也得管上一管!”
说完这话,他还不忘回头给西凤一个放心的眼神。西凤感激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云风无奈地瞥了一眼云浮,心中暗自嘀咕没想到这小子还有魏武遗风。
不过细想之下也不对,魏武还在几百年之后呢!
郑屠的脸色愈加阴沉,他冷声道:“哼,既然几位公子想管我这家务事,按大夏律法,那咱们就去衙门里面找官爷理论理论吧!”
云浮本身就是纨绔子弟,在皇城也是嚣张的主儿。当即也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去就去!夫人别怕,本殿下倒是想看看这九原城的衙门怎么审理这件事!”
郑屠在耳畔捕捉到“殿下”二字之际,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般,霎时僵立当场。
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忆起城中刚刚驶入的那支威风凛凛的北巡队伍。
他脸上的凶悍之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夸张的谄媚,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紧紧锁定在云浮身上。
“哎呀,殿下既然对这婆娘有兴趣,那不如这样吧,我这就大方地将她赠予殿下,咱们也就无须惊动官府那些繁琐程序了。我马上挥毫泼墨,写下一纸休书,如何?”
郑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似乎生怕错过了这攀附权贵的大好机会。
云浮一时之间竟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暗自嘀咕。
他原以为面前这位满脸横肉、气势汹汹的汉子会是个宁死不屈的硬骨头,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懂得审时度势,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但他云浮也是要脸的,这事如果传出去了,他云浮成什么人了?
“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认为本殿下会觊觎你的妻子,强行掳掠民女不成?”云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试图澄清自己的立场。
郑屠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他猛地转身,用那洪亮的声音向四周喝道: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天这事儿要是谁敢乱嚼舌根,小心我郑屠夜里找上门去,让你们知道厉害!”
围观的群众本就站得远远的,此刻更是如惊弓之鸟,纷纷四散而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一时间,四周变得异常寂静。
郑屠满意地转过头来,对云浮笑道:“殿下,您大可放心,此事绝不会有人敢妄自传播!”
云浮心中暗自惊叹,他虽未曾真正涉足过“强抢民女”这样的行径,但为何眼前的郑屠却表现得比他还要娴熟?
“不……你误会了!”云浮连忙摆手道,“我并非此意。”
“我懂,我懂!”郑屠露出一脸坏笑,“殿下无需多虑,那休书我也不必写了,这婆娘仍是我的妻子,不过我是心甘情愿将她献给殿下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