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送你的礼物,不用等到他的寿宴了。”
姜山降下云头,看向夜翎道。
夜翎轻轻点头,缓步走来,目光冰冷地看着这所谓的父亲。
“放肆,你们是要弑君吗?”眼见姜山将自己当成货物一般,黎王顿时大怒不已。
“是审判,让罪人付出他应有的代价,让逝去的人安息。”夜翎冷冷道。
“审判?谁配审判孤王?是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女?伱也配?”黎王闻言更是震怒,他可以接受成王败寇,却绝不接受被夜翎审判。
回答他的是夜翎的长剑,一剑指在黎王眉心,道:“现在不配开口的是你。”
“孽女!”黎王顿时怒得睚眦欲裂,怒吼道,“似你这等不忠不孝的孽障,不怕来日你子剑指你心?”
“我非你,自然不必有这等担心。当年你选择吠王他们,任由母亲在冷宫病死的时刻,就该料到这个结局。”夜翎冷冷道。
“那又如何?我是你父,便没有错。也只有你这等罗刹妖孽生的女儿,才会做出这等人伦败坏的事情。当年就不该顾念旧情,留你和你母亲两条贱命。”黎王咆哮道,
“罗刹妖孽?若非我母,你何来今日修为,又何来今日王位?天下人都可诋毁罗刹为妖孽,你不配。”夜翎厉声道。
“孤是你父,孤王做事,轮不到你来说话,更轮不到你来审判,你身上留的是孤的血,你的命是孤给的,你的一切都是孤给你的,是孤让你活到了现在,你也配站在孤面前开口。自古以来只有不是的女儿,没有不是的父亲……”黎王眼中凶光爆闪,已到绝路,但此刻的他面对夜翎,却毫无心虚愧疚之色,反而振振有词,理所当然。
“嘭~”
只是黎王的话没有说完,姜山先出手,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拳打出,打断了黎王的话,恐怖力量打在黎王身上,黎王顿时满面流血,身躯受创,几乎垂死。
“这种人,你和他讲什么道理啊?直接上手不就好了吗?”一拳后,姜山看着夜翎道,还是说你期待那个道歉?
“哈哈,道理不在,便只能动手,果然是妖魔莽夫。”黎王被姜山打伤,身受重伤,但反而露出大笑声,他是对的。
“嘭~”
回答黎王的是姜山又一拳:“我和夜翎不同,我懒得和你讲道理,那是给人听的,你不配听。”
可以给三四岁的孩子讲道理,因为这个时候还可以教。
也可以给十五六岁的少年讲道理,虽然这时候他们已经初具三观,但这时候的三观还可以粉碎。
可像黎王这种,无法粉碎三观的,直接送去人道毁灭就好了。
讲道理,浪费时间嘛。
如果每个人都是个人,都讲道理的话,那么就不需要设立法律这种道德下限的东西。
黎王吃痛不已,他虽然早年也算饱经磨难,但也从未这般被人拳脚相向,摁在地上凌辱,而成就黎王之后,更是顺风顺水,何曾遇到过这般事情?吐出一口血沫,咬牙笑道:“打我又如何?你杀了这么多人,你日后必不得好死。而且你为了这个孽女主动现身,想要得到她,可结果呢?她并非你的未婚妻。你不过是给这孽女利用。”
“然后呢?”姜山一脸平淡地看着黎王。
看着姜山平淡的反应,黎王顿时面色惊讶,他一直以为姜山是被欺骗,但现在看来不同,震惊道:“你不怒?”
“莫要以为谁都是你,以谎言欺人心,以花言谋私利。夜翎与你不同。从始至终,我都知道。至于你这婚约,若非是夜翎,我不会来。”姜山摇头道。
“此为帝王之道,岂是你能明白?孤王一生问心无愧,唯一后悔的,便是饶了她们两条贱命,今日尔等要杀便杀,始作俑者,其无后乎?”黎王面色傲然。
下一刻,双剑驱动,却是夜翎也实在听不下去,借了姜山双剑,两仪剑去,直入黎王,血光一闪,穿胸而过。
黎王立时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剧烈疼痛,经脉被摧毁,元神被撕裂,大量的生命力迅速流失,原本的黑发也一下子变得花白起来,好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不,我的力量!”
之前一直从容,哪怕是被姜山殴打,依旧振振有词,觉得自己是对的黎王此刻方才露出惊惶的神色,大声地叫着,但结果并没有丝毫改变。
半盏茶的工夫,黎王身躯残,元神废,再无方才的霸气,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坐在原地,满是怨毒地看着夜翎,满是怨毒道:“孽女,孽女,你为何不杀我?你这个肮脏低贱的孽女杀我啊!”
他可以接受死,却不能接受屈辱的活。
“母亲当年孤孤单单地在冷宫,遭受下人白眼嘲讽,最后在冷宫郁郁而终。今日起,你便也住在冷宫吧,就像母亲当年一样,虽然你废了修为,可到底成过仙,好好养着,至少还能活十年,这十年你便带在冷宫,过着母亲和我曾经的日子,感受着你所谓的爱。”夜翎冷冷道。
“是孝。是你的孝,你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他,却还要留着他的性命,让他看着你替他治理大黎国。这是孝,真是孝感动天。”姜山一本正经道。
“噗~”
听着姜山嘲讽的话,黎王怒火攻心,喷出一口鲜血,加上身受重创,直接昏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