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的手依旧死死压在身后,往往这种时候都没什么用,总归是要打的,抵抗害怕都没有用。
“很疼,我不要…”
“不要。”
“温北英,我不打…好不好?”白羽溪喉咙滚动灼烧的难受,他近乎祈求地看着温北英,讨好也示弱,手心被捏的麻木。
“不打的话尾巴长出来了怎么办?”温北英静静地与他对视,是商量的语气。
“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里。”白羽溪眼神泛红,“我不出去,没有人看见我…”
“哪里都不去行不行?”白羽溪一步步后退,垂头咬着唇。
温北英抬手摸了摸白羽溪的脸,动作温柔,“我在海洋实验中心,被人知道了家里养着一只人鱼该怎么办呢。”
“溪溪,你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温北英将这样的话说的格外轻松,他的行为背叛了海洋实验中心,背叛了泊海,刀时刻架在脖子上方。
温北英眼下暗淡,“我不想看见你的尾巴。”
白羽溪呼吸沉重,听见这句话认命似的将手拿了出来放到温北英手上。
他斗不过温北英。
永远都斗不过。
温北英拿出碘伏给白羽溪消毒,拿出针剂的时候白羽溪的脸已经侧到了一边,他不敢看,太疼了。
让不能有人身的人鱼保持人腿,和逆天改命没什么不同。
疼的像重生一般撕裂骨缝也换新血液。
温北英摩挲着白羽溪手上的一个个鲜红的针眼,垂头吻了吻白羽溪的手腕,“溪溪,如果可以,我很想替你疼。”
针剂刺入皮肤白羽溪便疼的出了汗,浑身痉挛,额间的青筋凸起,唇被咬破,收了针剂后温北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抱白羽溪。
白羽溪疼的呻吟出声,温北英拥住白羽溪抚摸着人的后背,他听见白羽溪沙哑地带着哭腔说:“我恨你。”
“我恨你。”破碎的声音绕着温北英的耳膜。
他苦笑了一声摸摸白羽溪的眼睛。
“好。”温北英抱着人说,“恨也可以。”
白羽溪是疼晕过去的。
往往这种时候他离不开温北英,或许是长时间的肉体关系,他会下意识依赖温北英的气息,每次打针后白羽溪浑身的刺都能收起,下意识去寻找温北英的怀抱。
温北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