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石走入其中一间茅草屋,里面没有意外的和外表一样简陋,一下涌入了这么多人几乎将房间填满,陆由环顾四周,只看见背后墙壁挂着一把剑。那剑被包裹在剑鞘之中,只能看见淡蓝色剑柄露在外面,陆由想定睛看个仔细,只觉得有剑气从剑鞘中刺出,使自己无法定睛观看,渐渐地从剑方向有一股无形压力袭来,陆由如何也想不到,今日难道要输给一柄剑?他不肯服输,便硬扛着压力不后退,刚开始还能勉强支撑,慢慢便感觉气血翻涌,大汗淋漓,眼看脚下就要支撑不住。
就在此时,茅草屋的门被打开,陆由只感觉一股压力泄去,自己浑身一松,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哦?这次来了这么多人?”进来那人似乎对来人已经见怪不不怪,他扔下手中农具,陆由发现这人看上去大约五六十年纪,脸上已初显皱纹,身穿着麻织素衣,裤脚卷至膝盖,一副标准的田间农户打扮,只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有剑气要刺穿出来。
那女子对来人说道:“这些人不是来找你的,他们要找天曜剑圣,我想着同为剑圣,你会不会碰巧认识那个人?”
未等这中年男子开口,陆云先一步说道:“不,我们要找的就是他。”
女子吃惊道:“是吗?那你们直接念名号或者说我家主人名字都可以的,差点误会了。”
遥缨问道:“敢问先生大名。”
那女子微微一笑:“我家主人叫伽觉,名号是纵横蜃星…”
“晨莺,跟他们说这么多做什么,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天曜城?黯魇城?还是哪一方势力?”
陆云毕恭毕敬答道:“我们是天曜城下属的104小队,特来拜访剑圣大人,希望得到您的指导。”
剑圣伽觉哈哈一笑:“来找我出山的有许多,来找我拜师的还真是少见,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秋雨接道:“星灾战争中才二十岁的您一刀斩下星灾巨兽头颅,一举成名。后来更是纵横几十战浑身无一处伤口,一度被认为是始帝的投胎转世,年纪轻轻就位列天甲。”
“哈哈,小妮子知道得不少,我就爱听这些话,赶紧多说一些。”这剑圣听着秋雨恭维极为高兴,看来并不是谦虚低调之人。
“后来星灾战争结束,天曜城和黯魇城再次开战,你与黯魇四魔将之一天命一打就是三天三夜,不幸受伤后就退隐了。”
伽觉本来眯着眼睛正准备再听些自己的光荣事迹,谁知听到的却是自己失败受伤之事,脸色骤然一变:“放屁放屁!一派胡言!你从哪里听来这等野史,天命那厮就仗着他那生命魔法,我不敢随意进攻,所以迟迟不能取胜。三天三夜是不假,但我受伤退隐从何说起,你们倒是来看看,我身上可有一处伤口吗?”
说着伽觉脱下上衣,秋雨掩面不敢正眼去看。众人只见他一身精壮体魄干干净净,竟然真无一处伤口。他接着便要去脱裤子,晨莺在旁看不下去了赶忙阻止。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小妮子下次不能听信那野史,随便辱人清白。”伽觉重新穿上衣服对秋雨说道。
秋雨小脸通红已说不出话,遥缨赶忙接道:“是我们的不对,还请纵横蜃星拳打天曜脚踩黯魇砍遍星灾的剑圣大人原谅。”
伽觉对此十分受用,转怒为喜道:“这还差不多,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哈哈哈!”
陆云被他这么一打断几乎忘了来时正事,他继续向伽觉问道:“剑圣大人,可否愿意做我们师傅,我们需要您的指导。”
伽觉从笑容中恢复过来,他正色道:“你为何要我指导?你变强之后又想做什么呢?”
这似乎触及陆云内心深处的痛苦,他只把三年前的惨案,几天前的变故又回忆起来,额上青筋凸起:“我要将黯魇狗贼都屠戮殆尽!他们杀我亲人,灭我村庄。镇世将军一代英豪就死在我的面前,我却无能为力。我身边都是我要守护之人,我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陆云眼神中爆发出精光:“所以我要变强,变得很强,比任何人都强,才能守护我爱之人。”
陆由和遥缨只听得眼眶含泪,石精弟弟联想到那日情况,更是大哭出声,细小的泪珠从石缝中流出,只把晨莺看得痛苦捂嘴,生怕自己在这情况下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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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觉也被这年轻人之气概所震惊,但他却一口回绝:“黯魇城?说到底还是你杀我,我杀你。我的剑就是帮你去杀人的吗?”
陆云还未说话,陆由抢先反驳道:“若无敌人,我的剑便是墙上废铁;若有敌人,我的剑便是猩红之刺。为了守护而杀人我的剑绝不会停。”
伽觉此刻又转头看向陆由,这名青年虽不似刚才那人的霸气外露,但也是一表人材,颇有仁者之风。
他并没有被陆由言辞说服:“有剑便会想着用。你说你是为了守护,为了守护便可以随意挥起屠刀吗?你屠刀所向就全是该死之人吗?仁义如始帝也不敢说自己一生未杀错一人吧。”
“你们走吧,我早已退出天曜城和黯魇城的纷争,任何与这两方势力有关的人和事我都不想再管了。晨莺,送客吧。”
眼见伽觉已下了逐客令,众人虽不情愿,也不好意思再待在这里,便一齐走出了院门,晨莺对这些青年人都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