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不偷不抢,不打架不杀人,只是每天吃吃石头,晒晒太阳就已经很满足了。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啊?”
惠宁看到石精弟弟崩溃神情,就和天河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一般模样,她掩面哭泣,只是不停地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禅爷爷?禅爷爷!他一定知道真相。我要去找他,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石精弟弟猛地站起身来,他从陆云手中夺过五彩玲珑石,推开守在门口的白松,朝着石场方向飞奔而去。
“弟弟,等等我。”陆由担心弟弟情绪崩溃之后发出意外,他朝着众人看了一眼,陆云点头示意之后,也追着弟弟方向而去。
遥缨似乎对陆由也不甚放心,她对着鸣珂说道:“你也赶紧跟上去看看,我怕陆由管不住他。”
鸣珂正有此意,她紧随陆由,两人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石棠此刻终于开口道:“那石精现在就去石场大肆宣传一番,石精虽头脑简单也不是傻子,日后没有石精来做石头,你让裁石族以何资本继续存活于这蜃星之上?”
惠宁大声怒吓道:“我刚才就说过了,这样的种族,靠着出卖盟友,随意践踏生命的种族,毁了又有什么可惜?”
石棠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已不是她一己之力所能控制,只能听天由命了。
遥缨自然不会对裁石族有丝毫同情,但她却十分关心案件的经过,她向惠宁问道:“就因为如此,你痛恨工匠,就出手杀了他们吗?”
惠宁轻轻地点点头道:“事情发生在颜无期死的那一夜,我此时已了解了五彩玲珑石制作的全过程,并且也成为了江以恩的学徒。那天夜里我从颜无期的房门口路过,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趴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原因正是石精反悔,继而与其工匠发生的争吵。这个石精虽然不是我服务的,但我对这种反悔事情早已见怪不怪。直到颜无期提到了我最关心的名字。”
“颜无期对着房内石精大喊,我真是倒霉才会天天遇上你们这些破烂,要是我的石精都像江以恩一般听话,王的候选人早就是我了。她的那个白绿石精,叫什么天河的,逃走了都会自己回来的,真是鬼迷了心窍,我怎么就遇不上。”
“天河?逃走了又回来?我这次才彻底明白过来,天河那天回到住所实则是逃跑出来的,结果却遇上了住在那里的我。是我告诉了他所有的事实,他害怕我任务失败而受处罚,所以他第二天又重新返回了工坊。我最开始说谎话欺骗他,伤害了他;我说实话告诉了他所有真相,却直接害死了他。”
“我被愤怒冲昏头脑冲进屋子质问天河之事,颜无期并没有怀疑我,向我全盘托出。言语中却尽是对天河的轻视与羞辱,我再也忍无可忍向他出手,可我一介女流怎么会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对手,他将我制住捆绑起来,准备去联系卫兵来处理。我只能拿出我唯一的本事来蛊惑这屋中的第三个人,就是白松。”
白松听到自己名字微微一颤,并没有开口说话。
“白松或许是受了我蛊惑吧,也或许原本就对颜无期怀恨在心了。他出手只一下就杀了颜无期。我当时一点都不害怕,只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下一个就轮到我师傅江以恩了。杀死颜无期完全是出于偶然,真的计划好要杀人就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了,更何况是与我朝夕相处的师傅。我时常会想,她作为裁石族的最顶级工匠是不是也有着自己的苦衷?”
“那日我找她回休息区说有事商量,江以恩自然不会怀疑就来了。我问她关于天河的事情,她也如实回答了我。可能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吧,江以恩竟然发现了我对于天河那异样的感情。她笑得十分夸张,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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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恩嘲笑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石女,骗骗石头而已怎么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我很好奇,据我观察石精应该没有人类的男性功能吧,他要如何满足你呢?哈哈哈…他作为石精可算是不枉此生了,产出了那么完美的五彩玲珑石,竟然还品尝了人类女性的味道。”
惠宁此刻讲述起来仍是双拳紧握,怒火中烧:“江以恩那个贱人,她怎么敢这么说?她懂什么?她只是个杀人的刽子手而已,她怎么会懂爱?至此,我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也没有了。”
“白松从后面抓住了她。我将她按到在地,她既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