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那个来了吧?”
“嗯。”
“……”程十鸢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我、我先回去了!”
歌尔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莞尔。
“别跑...”
“我懂我懂。”
程十鸢缩着肚子,捂着裤裆往帐篷跑,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钻入营帐,掀开帘子,红糖煮鸡蛋已经摆在桌案上,冒着热气。
她脱鞋上床,用勺子搅拌鸡蛋,一边吃一边嘀咕。
“舒服多了。”
她一面吃鸡蛋一面哼唧,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她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躺尸装死。
帘子被人推开。
程十鸢竖起耳朵,仔细分辨了片刻。
“鸢姑娘。”
“热水壶。”
“鸢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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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不烦?”
程十鸢睁开眼,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夺过热水壶塞进被窝里,又用薄毯盖好。
“不许进来!”
她严厉警告。
歌尔走了几步,顿住。
他转过身体,望着床榻上的女孩。
程十鸢的脸颊微微泛粉,眼角湿润,像刚哭过一场。
她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折返,一双杏眼圆睁,惊讶地盯着他。
半晌,她垂下睫毛,抿着嘴角,心虚地将脸埋进枕头里。
“你怎么又进来了!”
“为何你今日的心情阴晴不定的。”
“你不知道每一个来例假的女生,情绪会失控的吗....”她的语速很快,声音却轻得几乎要融化在夜色里。
歌尔怔然,随即缓缓笑了。
他假装离开了。
程十鸢松了口气。
她抱住热水壶,将滚烫的汤倒进杯子里,咕咚咕咚喝掉了三分之二。
然后她又喝了些水。
这个时候,歌尔就探头朝这边瞧,笑吟吟地问:“好点了吗?要叫我随叫随到。
“你要是再叫我就忍着痛,回马场睡了啊!”
“嗯,我知道了。”他笑了一下。
歌尔吹灭了蜡烛,退了出去。
程十鸢翻了个身。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隔壁,少年坐在窗边,手指拂过那枚佛珠,嘴角噙着一丝担忧。
就这样苦恼了一整夜。
比如:自己该不该亲自下厨去熬红糖姜茶给她送去呢?
翌日清晨,太阳升起,暖洋洋的光照射着草坪。
比赛仍未结束。
萧阳在台上,一袭青袍,衣袂翩跹,姿态娴雅,吹笛吹得如痴如醉,引得众人阵阵尖叫。
程十鸢捧着瓜,默默啃着。
她的眼睛骨碌碌乱转,转着转着就对上了歌尔幽深的目光。
程十鸢一愣,随即笑嘻嘻冲他眨了眨眼,露出两颗虎牙。
歌尔也冲她露齿一笑,眼波潋滟,温柔如春水。
程十鸢被撩到了。
她咽下嘴里的瓜皮,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
“西瓜较有凉性,不要多吃。”
程十鸢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照做了。
但是,等比试完毕,歌尔却把她拎进了自己帐篷。
“干嘛呀?”程十鸢困惑不解,“不是说好让我休息吗?”
歌尔笑道:“你忘记我昨晚说的话了吗?”
“什么话?”
“现在身体如此,还是多休息少出来凑热闹。”歌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将人带进怀里,搂住,“安安稳稳睡觉。”
程十鸢乖乖地趴在他胸前,闻着熟悉的冷香,心中莫名踏实。
“可...为了他脱离系统真的没有办法可以回去了吗?”
“那便留下。”
她抱着歌尔,闭上眼睛。
月华透过纱幔洒落下来,落在他俊美的容颜上。
这一幕如此熟悉,仿佛重叠过千百遍。
程十鸢猛然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四肢冰凉。
她喘着粗气。
方才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又回到那段黑暗孤独的岁月里。
当时她是多么害怕,因为没有人守护,只有自己。
而到最后她梦到了他,他说。
一“等你回来”一
她的意识回笼,感受着胸膛间的跳动,这种久违的安全感令她心安。
未完ε=ε=(((>Д<)ノノ!!了个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