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尔面不改色,低头看了眼伤处,笑道:“不碍事的。”
程十鸢的额头沁出汗滴。
她盯着那支冰刃箭,沉吟道:“我猜方向它想射中左眼。”
歌尔一愣,抬眸看向程十鸢。
“那人为何要你失明...究竟有何意图?”
程十鸢摇头:“不知,或许跟我是否存活的关系。”
歌尔颔首,道:“总有迹可循。”
“千里之外来取我命,什么人啊这年头炮灰死都不通知一下了吗?!”程十鸢蹙眉,“绝对应该不简单。”
“我觉得应该要趁着这支箭的方向找到那人。”
“东西方向....”
程十鸢喃喃,忽然恍然,“是海!”
“难不成是三文鱼吃多了,外面的鱼喝了核污水然后还会搭弓射箭来报复我?”
“.....”
“你这妙想我还真想不到。”
“是不是有点离谱到家了...”
她扣了扣手指,尴尬道:“只是猜测,没根据的......”
“没事啊,还...挺可爱的。”歌尔轻笑。
他们俩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传到旁边的人耳朵里,皆是哭笑不得。
“三文鱼....是何品种的鱼?”
“啊?”
“很鲜美的鱼!”
“使人吃上瘾!”
“.....”
“帮我擦药。”
程十鸢正讲的起劲,歌尔完美的在这个节点打断。
“等我讲完。”
“不嘛。”
歌尔一声差点把帐外的司牧云给整三观炸裂,他咳嗽两声,道:“你俩继续,注意安全。”
说罢,他背着手走出了大帐。
程十鸢脸红耳赤地夺过他的药瓶,给歌尔抹药。
这个混蛋!
歌尔脱下衣裳,露出健壮结实的胸膛,任由她摆弄。
“你不用擦。”他微仰脖颈,喉结滚动,嗓音沙哑,“别乱摸。”
程十鸢咬牙切齿。
“啪!”一巴掌拍下,力道不轻。
“嘶......”歌尔皱眉,倒抽了一口凉气。
程十鸢怒瞪他:“你是猪啊?”
歌尔:“......”
“我告诉你,我可是很生气的!”程十鸢恶狠狠说道,“你惹恼了我,小心我阉了你!”
她捏起拳头,作势往某个部位挥了下。
歌尔挑眉:“哦?”
他语调悠长,似乎有点兴味盎然。
“....”程十鸢傲娇转过身,“我不想理你!”
歌尔轻轻笑了声。
他的声线本就清雅悦耳,这样的笑更像是羽毛扫过耳廓,痒痒的。
歌尔抓住她的手腕,按住她的胳膊,低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