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刚才亲亲的时候,谢家主好像还穿着婚服啊?
祁终懵了,决定放过自己。
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谢家主穿的明明是华美精致的红色婚服。
现在这套华服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死气沉沉,与主人一同沉寂、深眠。
祁终有些惋惜生命的逝去,但是他对于这一自然现象毫无反抗之力。
每个人的终点都会是死亡,除了坦然接受,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太多的改变了。
“希望你下辈子开开心心!”祁终小声地嘱咐他,“嗯……还要平平安安。”
也可以继续这么帅下去。
祁终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跪一晚上,他走到蒲团前,拿起来就往一旁的桌子走。
挑了一个桌子腿比较粗的地方坐下,方便他靠着。
其实如果他胆子再大一点,他更想钻进棺材里睡一晚。
谢家家主身下铺着昂贵的丝绸与柔软的棉布,看上去躺着就很舒服。
而且棺材很大,肯定躺得下他们两个人。
但是祁终胆子比较小,又觉得打扰死者不好,所以他遗憾地噘噘嘴,老老实实地坐在角落里。
“母亲。”
谢念恩的声音从灵堂外传过来,他就跟谢二爷让他穿嫁衣来守灵一样不守规矩,一点儿也没有控制音量。笑着跟祁终说话。
“二叔也真是的,怎么能让母亲一个人过来守灵?”
他很自然地走到了祁终的旁边坐下。
“万一有什么脏东西缠上母亲,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