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天就要开始三年一度的秋闱,韩泽苍也会参加这次的考试。
据苏时恩观察,小舅子考过县试肯定没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府试应当也能过,毕竟他在书院做了那么久的陪读,基础打的好。
两口子决定最近消停一些,免得碍了大夫人的眼,苏时恩在悠闲的复习之余,大多数时间都是陪着夫郎吃吃喝喝,还学会了养生八段锦。
他们这如同养老一般的生活也被院子里的大漏勺给实况转播了出去,大夫人感到很欣慰,一个狐狸精抵得上她数年来的筹谋,早知如此……
罢了,现在这样也算是刚刚好,万一早些给苏时恩娶妻,只怕他新鲜劲儿一过,还是觉得考功名更重要,岂不是弄巧成拙?
苏时恩耐心十足的给玉哥儿剥栗子,韩泽玉比较毛躁,剥了两个就不耐烦了,还是夫君剥的好吃。
作为礼尚往来,韩泽玉表演了一个徒手捏核桃,咔嚓一声脆响,一个山核桃应声而开,这技能把刚想过来诉苦的杨婉又给吓了回去。
你给我扒个核桃仁,我喂你吃口板栗,这两口子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
韩泽玉惬意的喝了碗果茶,这是他教丁香做的,酸酸甜甜的很是开胃。
看到一桌子的坚果碎屑,韩泽玉想起件事情,便压低了音量,凑近苏时恩问道:“你之前参加考试的时候,她有没有在你的吃穿用度上动过手脚?”
投喂的动作顿了一下,苏时恩迟疑的点了下头,应当是做过些什么,可是他没有证据。
苏时恩在十二岁的时候过了童生试,之后他便更加用功读书,本以为十五岁那年的秀才功名一定是稳的,可就在他参加县试的前一晚,院墙外的野猫叫了一晚上,严重影响了他的睡眠质量,以至于第二天起来后便有些精神萎靡。
之后在考场上也是头晕脑胀且毫无食欲,三天的考试结束后,他走出考场的时候都有些发飘了。
被下人接回府后,苏王氏假惺惺的安慰了他几句,找了位大夫给他号脉,说是脾胃不合外加休息不好,静养几天便能恢复。
苏时恩昏昏沉沉的泡了个药浴,睡了一晚后,第二天果然有了明显的好转。
但第一场县试考砸了,后面的府试和院试自然也就不用参加了。
不出意外的,苏时恩落了榜,苏老爷没有责怪他,但明显看出来他有些失望。
为什么说是“有些失望”呢?因为人家的嫡子考过了院试,成为了一名小童生。
当时的苏云松才十一岁,无论在年龄还是名次上,云松少爷都要略胜庶长子一筹。
事后据苏时恩分析,除了那只发情的猫,最大的问题应当出在他的衣服和配饰上,他应该是吸入了一些药粉或香料类的东西,才会出现那些症状。
夜深人静之时,两口子在一起研究应对之法,最后两天一定要严阵以待,不能给苏王氏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以苏王氏的智商,她不可能故技重施,把三年前的那一套原封不动的搬出来对付庶长子。
那时的苏时恩尚且年幼,对这些小伎俩没有防备,掉以轻心之下才着了她的道,这次他有了戒心,苏王氏的手段应当是更为隐晦的,既不会轻易被人察觉,又不会留下实质证据。
考场内一定是安全的,因为苏王氏远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至于在食物和水里动手脚更是不可能,这是最愚蠢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