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不会同情心泛滥的去解救这些人于水火,只不过是看尽人间百态后的心酸与无奈。
走出牙行后,韩泽玉原本飞扬的心情大打折扣,倒不是因为那些卖身的人,而是他发现自己好穷啊!
这还只是府城的消费水平,就他那点子家底,估计到了省城连个小院子都买不起。
韩泽玉握拳,先跑去集市买了不少美食,吃饱了才能努力奋斗,努力搞钱!
苏时恩在考场内奋笔疾书,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府试,倒也没多紧张,毕竟对于自己的知识储备,他还是很了解的,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分数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做夫君的在研究如何控分,做夫郎的则是带着一个大布袋子出门捡钱去了。
真的是用捡的,因为韩泽玉他不想努力了,他能控制自己不去动地下那些随葬品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总不能连捡钱都不让吧?
可溜达了一上午,韩泽玉只收获了二两碎银和几十枚铜板,这效率还赶不上他进山抓野兔赚得多呢!
颓然的睡了一下午,晚上韩泽玉又改行去做劫富济贫的武林侠客。
结果大街上除了打更的更夫,压根儿就看不见其他的行人,除了灯红酒绿的风月场所,其余的店铺都是早早的打了烊。
哪里有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偷鸡摸狗的无赖、拿钱砸人的富二代,谁家好人在大半夜的时候出来瞎逛呀?
事业上接连受挫,韩泽玉伤心的抱住相公的枕头,委委屈屈的睡着了,当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呀!
第三天考试结束,韩泽玉照旧去贡院门口接人,只是这次的情绪明显不如上一次的高昂。
府城的贡院跟县城的条件差不太多,因此苏时恩又造的臭烘烘的上了自家的马车。
见玉哥儿心情不佳,苏时恩关切问道:“谁惹你生气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说。”
韩泽玉幽幽的看了某人一眼,直白的问道:“你有钱吗?”
苏时恩囧了一下,他的全部身家加起来能有个两百两左右,这其中还有将近一半是玉哥儿近期弄来的,余下的那一半则是他最近三年偷偷攒的。
至于其他家产,苏家的没他什么事儿,母亲和外公留下的产业只有一家惠民堂,其他值钱的东西,也让姐姐在出嫁的时候当成嫁妆带走了。
如此想来,他确实挺穷的,分家的时候也不知道能分到多少家产。
“你好好考试,钱的事情暂且不用担心,先把秀才功名拿到手再说。”
三日后放榜,这次苏时恩跟韩泽苍依旧榜上有名,只是前者的名次依旧排在了中游,而韩泽苍的名次则是倒退了一大截,险些掉出两百名开外。
韩泽苍对于大哥说他不求上进的话不是很认可,他开始正统学习的时间才两个多月,能考上童生已经很了不起了,最起码没有辜负大哥的教育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