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竹和新姑爷回门,苏时恩两口子觉得他们既然已经分了家,就不需要到场碍眼了,毕竟本来关系也没多好。
苏万里和女婿聊的正欢,苏王氏拉着女儿去花房,说是让她挑选几盆带回去。
苏云竹知道母亲是想问她过得怎么样,实话实说,新婚生活远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成亲的前一晚,她因为紧张就没休息好,第二日早起梳妆打扮,晚上又是洞房花烛夜,第三天起个大早去给祖母和公婆请安。
最令人发指的就是张家的那个偏心眼的老太太,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了,就等着给新进门的孙媳妇立规矩。
今天又是早早的起来准备回门,也就是说苏云竹正处于极度困乏的状态,她只希望今天晚上能睡个好觉。
苏王氏劝慰女儿,跟婆婆搞好关系就成,那老太太眼瞅着奔七十去了,使劲儿活还能活几年?
苏云竹撇嘴,“人家说要活到小孙孙娶妻生子,功成名就。”
苏王氏也无语了,她没记错的话,张学政的小儿子才三岁吧,那她得活到多少岁?九十吗?
苏云竹跟母亲吐槽:“那孩子快三岁半了,连首七言绝句都背不明白,除了长的白白胖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别说跟云松和耀祖比了,他都没我小时候会的多。”
闻听此言,苏王氏反倒是放了心,既然不是早慧的孩子,对于女婿来讲就是个好事儿。
明明是庶子,还非得记到嫡妻名下,这种以庶充嫡的事情屡见不鲜,不过大都是为了家族利益,像张家老太太这样纯偏心的倒是少见。
怕女儿在张家受气,苏王氏又给添了两名丫鬟,凑齐了八个人。
三个小厮,一个嬷嬷,四个丫鬟,应当是够用了。
苏云竹欣然接受,还得是娘亲对她好,不过成亲当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一直惦记着,娘亲一直担心她,可自己也是即将临盆的人,身旁还需多预备些可靠的人。
苏王氏拍拍女儿的手,安慰道:“就是那天风大,奴才没拿稳竹竿,鞭炮惊扰到了马匹,车上的被褥也是被火星子引燃的,火这东西见风就涨,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没多大事。”
苏云竹不疑有他,一车嫁妆而已,哪里有娘亲的安危重要,看她现在气色不错,自己也就放心了。
苏云竹像未出阁时那般靠在母亲肩头,撒娇道:“娘~您和弟弟一定要好好的,女儿在外面可全指着你们给我撑腰呢!”
本是句撒娇的戏言,苏王氏却是顿了顿,没像往常那样让她放宽心,而是道:“你嫁去峻山府,来回也需数个时辰,如若发生紧急事件,你可以去找韩泽玉,他毕竟是你大嫂,不会袖手旁观的。”
苏云竹闻言愣了一下,片刻后才不情不愿的应承下来。
苏王氏苦口婆心的劝:“娘也想时时刻刻护着你,只可惜鞭长莫及,你别看韩泽玉出身乡野,没多少见识,可真碰上麻烦的时候,他比谁都管用,再说他的人情也好还。”
韩泽玉要是在场,一定会激动的握住苏王氏的手,诚恳表示:“知己,相见恨晚,我精心的伪装竟被你轻易看穿,原来你如此懂我,真是缘分呐!”
顺道再拍着胸脯给自己打个广告:“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金牌打手,有事儿真上。毁尸灭迹套麻袋,诚信售后良心价,真正的物超所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苏王氏也不想屈服,可那件事过去两天了,依旧毫无进展,仿佛就像她说给云竹听的那样,一切都是巧合。
那个小丫鬟被审讯了两天,眼睛哭肿了,嗓子哭哑了,结果一句有用的都没交代出来,线索更是毫无头绪。
苏万里认为就是个意外事故,没必要劳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