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被子拉过头顶准备继续睡,秦文琮突然把他用被子卷起来,将他扛在了肩膀上,带着他往实验室走。
向承崩溃:“秦扒皮!我以后再跟你一起工作,我不是人,我是狗!”
*
沈子菱从汶合回来之后,每天在医院,工作排得满满当当。
她在医院里碰到秦臻两次,远远看见秦臻和成兰在一起,一起推着林翠英在医院的草坪上晒太阳。
沈子菱想起顾眉头顶的小字,知道秦臻克她,会让她早死,每每见到秦臻,都会赶紧绕开,省得沾了晦气。
忙完下班回家,沈子菱给秦老做完针灸理疗,回房瘫在床上,已经十一点。
沈子菱身心俱疲,没精力再学习。
刚好明天又是周末,她可以继续去图书馆学习,还能节约一些买资料书的钱。
睡得正迷糊,总觉得窗外有人晃动。她以为是六婶,就没在一起,蒙头一觉睡到早晨七点。
沈子菱赶着去图书馆占位置,急匆匆起床,端着洗脸盆跑进洗漱间,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男人,赤着上身,正在里面弯腰刷牙。
男人背脊肌肉明显,后背臂膀结实有力,颇具性张力。
她吓得赶忙退出来,隔着门道:“琮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把嘴里的泡沫吐掉,出来时已经穿好衣服:“凌晨,三点。”
“这么晚才回,不多睡会?”沈子菱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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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琮打量她一眼,目光冷淡:“今天周末,起这么早,有事?”
“嗯嗯,赶着出门呢!”
沈子菱端着盆进入洗漱间,一边放热水,一边对外面说:“再不出门就晚啦!”
秦文琮锋锐的眉眼微微紧蹙。
沈子菱很快洗漱好,长发来不及编辫子,扎了个干脆利落的马尾。甚至来不及吃饭,冲进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塞进包里,迅速推车出门。
在她要推车走出门口时,秦文琮突然出现,宽大有力的手掌撑住了她自行车的把手:“去哪,送你。”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骑车就好!不麻烦琮哥!图书馆和你单位不是一条路。”
沈子菱赶着去图书馆占位置,和他单位不是一条路,她也不好意思麻烦他。
“是去图书馆?”秦文琮问她。
沈子菱点头:“是啊,不然我能去哪儿?”
秦文琮喉咙里发出一阵冷哼音:“是吗?正好我要去一趟图书馆,一起。”
沈子菱反问他:“您真不多休息休息?而且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
她说着,抓过秦文琮的手腕,探了一下他的脉,惊讶道:“琮哥,你的身体真的不好,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小问题。”他从沈子菱手里夺过自行车,淡淡道:“上车。”
沈子菱觉得很奇怪:“不是开车吗?”
“骑车,锻炼身体。”
秦文琮骑上车,沈子菱却之不恭,抓着男人的腰身,敏捷地跳上了二八大杠的后车架。
由于是横坐,为了不让自己掉下车,她只能扯着男人的衣服。
秦文琮骑车往前走。
劲风从衣领口和袖口呼哧灌入,冻得沈子菱直打哆嗦。
可骑车的秦文琮,却仿似不知道冷,也感觉不到病痛折磨,双手撑着车把,脊背依旧打得直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