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种,也敢抢他的位置。
一旁,美妇人看着男人神色愈发的狰狞,心头发慌,苦苦劝导:“相公,算了,咱们不要争了,母亲不会改变主意的。”
男人听到这话,像是被刺激到了某根神经,猛地回头狠狠一巴掌扇在美妇人的脸上。
“贱人,现在连你也觉得我废了,什么都不配了是吗!?是不是也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个骆家嫡女了!?”
远处,正匆匆往顾远桥院子赶的沈飞霜听到这边的动静,不屑的撇撇嘴。
“这位顾三爷还真是看不清形势,顾家已经舍弃他了,他这是要把岳家也给得罪死了才罢休啊。”
“表姑娘慎言,这事儿不是咱们能议论的。”一旁的小丫鬟吓了一跳,连忙低声提醒。
沈飞霜不以为意,加快脚步往顾远桥都院子去了,心中着急又愤怒。
这都多久了,那个男人就像是庙里的和尚一般,油盐不进。
也不知道他那个村妇媳妇长成什么天仙样,让他这般死心塌地。
……
京城那边的插曲顾浅浅不知道,此刻她听着宋时砚的话,沉默良久,不知该感叹世事无常,还是人生荒唐。
她怎么也没想到,顾家抛弃顾远桥这么多年,最后费尽心思将人找回去,是因为如今的侯府世子,顾云濯在秦楼楚馆与人大打出手被伤了根本,无法再孕育子嗣!
顾云濯比顾远桥年少几岁,只育有两女,膝下无子,如今不能人道,更不可能再生的出儿子了。
他若是继承了侯位,那平昌侯府在相当于直接断送了。
“这件事被顾家隐瞒的严严实实的,并没有在京中流传开来,正是因为这个,平昌侯府不会轻易放你爹离开。”
顾浅浅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嘴角笑意带着几分乖戾:“因为她儿子废了,就打起我爹的注意了,顾家这老东西算盘打的可真好。”
顾远桥不过是平昌侯府的工具人罢了,但凡顾念一点血脉情亲,怎么可能会想要背着顾远桥,将他的妻儿都要扼杀。
虽然现在还没动手,但只要他们一家有暴露的可能,顾老夫人都会毫不留情的对他们下死手。
现在之所以不敢直接动手,不过是因为怕日后事情败露,会被顾远桥记恨报复罢了。
看来他们心里还是很清楚,他们和顾远桥之间,没有感情……
宋时砚眸色深深:“或许,平昌侯夫人没有下手,还有一种可能。”
顾浅浅看向他,两人相视一眼,皆是读懂了彼此眼底的深意。
“因为她想要留着我们,再不能掌控我爹的时候,用我们来做那个操控我爹的把柄。”顾浅浅顺着他的话说。
顾浅浅面色愈发的阴沉,越是了解,越是发现,这平昌侯府的卑鄙无耻,也更加知道,平昌侯府是有多么的势在必得。
只要他们不想让平昌侯府止步于这一代,彻底没落,就不可能放过顾远桥……
顾浅浅忽然就有些急切,她急切地想要安排好一切,在平昌侯府反应过来之前,有与之抗衡的资本。
见她的神情,宋时砚抬起手,落在她的手背上,沉重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抚慰。
“浅浅,放心,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