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张口结舌的喃喃发问:“这是什么情况,刺客吗?”他嗷的一嗓子就嚎开了:“有刺客,救命啊,啊,啊!!”
元宝简直没眼睛看了,跳起来冲到近前,一把捂住韩长云的嘴,压低了声音道:“七爷七爷,七爷,别慌,别慌,不是刺客,不是刺客。”
“不是刺客?不是刺客!”韩长云更加精神百倍了,扒开元宝的手,瞪着眼前那哭的泪水涟涟的姑娘,大喝了一声:“那就是美人了!!”
他大喜过望,笑的露出了后槽牙,一叠声的吩咐起来:“快,快,把她们都梳洗干净,换上,换上上回做的新衣裳,送到小爷房里来,快点快点,小爷要好好问问。”
元宝无语望天,满脸惆怅。
看着小厮们带着这四个人下去了,他重重一拍元宝的肩头:“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家七爷的声望,不用说话,就往那一坐,美人就自己送上门了,这才是投怀送抱,你小子啊,学着点儿。”
元宝被韩长云拍的身子一矮,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儿。
韩长云在房间里枯坐了一个多时辰,才在望眼欲穿中看到了焕然一新的四个姑娘。
这四个姑娘齐刷刷的跪在地上,不看不打紧,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四个姑娘中,一个浑身烧伤,脸烧的面目全非;一个眉眼周正,可鼻子以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极为恐怖;一个生的倒是不错,可却是个半老徐娘;唯有最后一个,是个清凌凌俏生生,看着便秀色可餐的姑娘。
他那一声叫好卡在嗓子眼儿
里,惊惧的目光缓缓挪移,直到落到最后那个姑娘的脸上,他才慢慢叫出了个“好”字儿:“你,你留下。”
旋即他不忍直视的朝另外三人摆摆手:“你们,你们,你们赶紧走赶紧走。”
剩下那三个姑娘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祥之意。
那个半老徐娘却急匆匆的膝行几步,重重的磕了个头,抽泣道:“奴们叩谢公子救命之恩,奴有事相求,可否请公子先容奴留下。”
韩长云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半老徐娘的脸,盯了半晌,没从她的脸上看出对自己垂涎欲滴的神情,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指着另外两个姑娘道:“让她俩走,赶紧走,赶紧出去。”
再不出去,他的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
另外两个姑娘磕了个头,踉踉跄跄的退出了房间。
韩长云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姑娘,笑嘻嘻的问:“说吧,你们叫什么名儿,怎么跑到小爷这里来了,是不是冲着爷的威名来的?”
那半老徐娘在心底暗自腹诽了一句,谁知道他是谁啊,这不是让人追的没有活路了,才误打误撞的冲到这了吗!!
她磕了个头,将身上薄透的纱衣拽了拽,勉强遮住肩头的肉,随身携带的路引和户籍文书递给了韩长云,恭恭敬敬道:“回公子的话,奴名叫陈阿远,”她转头望向旁边的小姑娘:“这位是奴的侄女,名叫陈阿杳。”
这二人正是费尽心机从京城逃脱出来的清浅,和开酒肆的沈家娘子,而另外两个人,正是清浅的生母祁明惠和清浅的大伯母荣素兰。
她们四人原本是带足了行装离开的京城,却不知究竟遭遇了什么,最终改了路线,落魄至此。
“是个好名字,也都是良籍,”韩长云点点头,一边翻看户籍文书一边问:“你们都是敦煌人士,怎么会跑到利州来了?”
改了名字叫陈阿远的沈家娘子磕头道:“奴们是进京给大嫂寻亲求医的,原本是跟着商队一起走的,谁料路上遇到了土匪,商队被打散了,奴们乱了方向,才一路逃到了利州城。”
韩长云皱了皱眉,这一席话说的无懈可击,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他素来不愿意费脑子深究那些想不通的事情,遂点头道:“嗯,那,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阿远转瞬落泪:“奴,奴们还是要去京城的。”
这可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韩长云欣喜若狂,重重一拍大腿:“巧了,小爷也要去京城,正好捎你们一段。”
《我的冰山美女老婆》
改名叫陈阿杳的清浅也是一身薄透的浅灰纱衣,她十分不自在,一直低着头,听到这句话,她骤然抬头,一滴泪划过脸颊,惊诧道:“公子,愿意带奴家进京?”
韩长云惊艳无比的望着陈阿杳,轻佻一笑:“有美相伴,什么都可以。” 海棠书屋
陈阿杳蓦然红了脸,垂下头喃喃道:“多谢公子大恩。”
韩长云的目光在陈阿杳的脸上打了个转儿,别有深意的一笑:“单单一个谢字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