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野自己看着都不由得脸红,眼尾也因此仿若染上了胭脂。
卿野有些不忍直视的捂住了脸。
赶紧捂捂,等会儿脸就全丢没了。
卿野生无可恋,突然有些怀恋曾经的平淡社畜生活,虽说有些无趣,但这样的“精彩”实在是不如不要,他无福消受。
“为了赚命......这都是为了赚命......”卿野再次洗脑自己。
璃华殿中。
“尊主,这是我宗弟子报名本次擂台比试的名单,请尊主过目。”贺淮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将泛着银光的玉简双手呈上。
小主,
南肆渊倨于高台之上,右手轻轻一抬,黑雾便裹挟着银白的玉简送到了他的手中。
只见殿上人一袭绣金玄色长袍,赤红的绶带上坠着如血的玛瑙,银发用黑玉金冠束起,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当真是郎艳独绝,仙姿佚貌。
可那周身无形的威压却使旁人根本不敢直视这张绝色的脸,不自觉就心悦诚服,俯首称臣。
南肆渊看着玉简,淡淡扫了一眼,嗓音清冷,道:“把南亦弦添上。”
闻言,殿下的贺淮单眼皮都不禁瞪成了双眼皮,整理了一下表情回声应好,然而心里却是默默为二少主掬了一把同情泪。
“这一月你监督他修习,无论什么手段本座都允,若一月后他未突破金丹期,你便同他一起领罚。”
贺淮这下笑不出来了,毕竟就二少主那贪玩的半吊子,若想在一月内突破,考验的不是他,而是自个儿!
纵使在心里哭天撼地,贺淮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苦哈哈的接过任务,早知道就装病让彦木头来送这劳什子玉简了!
南肆渊垂下眼睫,贺淮便知趣的告退了。
月光如水,玉兰熏香淡淡,微黄的烛光轻撒在南肆渊立体精致的脸上,本就英挺的鼻梁更为棱角分明。
等批阅完宗门的奏章,夜已经深了,玄金色衣袍上也浸满了玉兰香味的冷气。
南肆渊有些疲倦的捏了捏鼻梁,琉璃眼中寂静无波,携一裳清寒月露,银发三千流泻肩头,刚欲捏诀,但又放下了,慢慢在无边夜色中走回玄月殿。
刚进玄月殿,便瞧见大门口的阶梯上蜷缩着白色的一小团。
南肆渊不禁皱了皱眉,闪身便到了那白团子面前,他这才想起来之前戏弄卿野的事。
只见卿野似是有些冷,抱着小腿将自己缩作一处,脸枕着放在膝盖上的尾巴,因此挤出了小小的脸颊肉,长睫乌黑如扇,整个人就跟个瓷娃娃一样,睡得很是香甜,以至于嘴角处还挂着些可疑的水光。
南肆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同周公欢乐会面的人,一把揪住那耷拉着的毛乎乎的猫耳朵。
虽是耳朵一激灵,卿野仍沉在睡梦中不愿醒来,抖了抖耳朵,有些烦躁的哼哼唧唧了几声。
南肆渊便默默看着手中雪白的猫耳朵变粉,毛茸茸的挠得他手心有些痒,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众人眼中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鹤烨尊上正一脸肃然的撸着猫耳朵。
这下,卿野就算再困也睡不着了,被人搓着耳朵,使得他本身冷白的脸也连带着透着些薄红,想着被人撸猫耳朵,卿野纵然心里觉得很羞耻,但不得不承认被撸得很......爽。
祝游说得对,他鼻子确实灵光,不然也不能没睁眼便嗅出这熟悉的玉兰香,这丫要不是南肆渊他倒立洗头!
但也因如此,卿野更不敢睁眼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睡。
南肆渊看着卿野那轻颤了一下的长睫,薄唇微勾,琉璃眼中万般光华,方才的疲倦顷刻间荡然无存。
南肆渊敛去笑意,又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模样,将眼前装睡的人拎起来,幽幽道:“在本座殿前酣睡至此,你是第一人。”
卿野知道不能继续装死了,于是作出一副刚醒的睡眼惺忪模样,干笑道:“哈哈,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南肆渊松开手,睥睨着卿野,其目光意味再明显不过。
卿野悄悄打望了一下,确认这玄月殿四下无人,咬了咬下唇,一脸悲壮。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