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绝悲境之中,有他想要的东西。
卿野望着桌上摆满的随意酒,皱了皱眉,将其他几壶重新收捡好。
他知道,凡事有度,他不能醉。
卿野闭上眼,双手置于胸前捏了个诀,将灵力全逼入自己的识海,强行剖开识海的保护层想要看看能否探查到南肆渊在自己额心中种下的蛊。
剜肉削骨般的剧痛猛烈而持续,甚至比在兰汀州的极寒刺痛还令人难以承受,不留卿野丝毫喘息的机会。
卿野作为看客时从来不知道原来小说中轻描淡写的几笔便是书中人不堪重负的所有。
卿野冷汗涔涔,衣衫已经浸湿,面色苍白得发透,本就疲惫的身子终于撑不住,一下子失了力倒在了地上。
眼皮就跟灌了铅,抬也抬不起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墨发散乱的落在卿野的脸侧,使他看上去如同快要破碎的瓷娃娃。
某种程度上来说,卿野是执拗的,甚至称得上偏执。
纵然可以对万物皆不上心,但一旦他认定的事,就算把天砸烂他也要做到。
卿野竭力调息身体中本还不充裕的灵力,这才勉强恢复了一丝气力,稍稍醒转过来。
墨眼中分明跳动着昏黄的轻盈烛光,却莫名显得死气沉沉。
南肆渊灵力太过强势,他甚至剖不开自己的识海,若强行运功,无非以卵击石,只会平白爆体而亡。
良久,卿野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又是那一副熟稔的没心没肺模样。
……
洞府中,温栩念呆呆的凝望着掌心中的梅玉佩,本身冰凉的玉也被捂得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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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月如弦,月光倾洒在他身上,雪衣披上霜华。
陌上君子,遗世独立。
“阿念,今日修习可累了?我新研制了一些高阶灵丹,特来给你送些。”苏瑛笑意柔和,月白色长裙翩然,双手捧着一个木盒,在结界之外轻声唤着。
温栩念眉眼一暗,不动声色的收起了梅玉佩,负手出了结界。
朝着苏瑛快步走去,亦是如往常般温润一笑,温声道:“多谢师姐了。”
苏瑛看着清减许多的温栩念,有些心疼,叹了口气:“阿念啊,师尊就是那个脾性,不必将他气头上说的话过多放在心上。”
苏瑛知晓这二人之间闹得不愉快了,却不曾知晓缘由,想帮忙开解都不知从何下手。
“嗯,我知道的,师姐不必忧心。”温栩念看着从小到大待自己如亲弟弟一般的苏瑛,嘴角弧度弯弯。
苏瑛将木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看了看温栩念,有些无奈,道:“阿念,其实你可以歇一歇的,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狠了,师尊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师姐,我心里有数的,多谢师姐关心, 真的。”
苏瑛知道自家师弟看上去温温柔柔,实际上也是个倔性子,温柔而坚定。
苏瑛颔首,敛去满目忧思,嘴角勾了勾,秀气的容颜有些病色,如弱柳扶风。
“从小你便是最聪慧懂事的,不管遇到了何事,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