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人城东土大乱,苍云宗内门子弟皆已前去,然瘟疫仍存。”彦寻垂首禀报,银盔面具泛着冷光,顿了顿,“可需属下前去暗中支援卿公子?”
南肆渊摩挲着骨戒,琉璃目中神色浅淡,冷声令道:“勿让他伤分毫。”
“遵命。”
彦寻俯身行礼,毕恭毕敬。
“贺淮还教你说什么了。”
闻言,彦寻不由得一怔,当即后悔听了贺淮的怂恿,说什么“护卿公子便是为尊主分忧”……
不过在绝对的忠心面前,彦寻还是毫无隐瞒的全部交待了出来。
一说完,为免贺淮会因此而受到责罚,彦寻便就叩首主动请罚。
“妄议尊主,彦寻自愿领罚。”
片刻,南肆渊的声音从高台落下。
“护好他,便是将功抵罚。”南肆渊漠然的睨了一眼彦寻,“至于贺淮,便让他这一月余去噬炎楼继续督促二少主修习。”
听了后半句话,彦寻脑子里就已经浮现出了贺淮听到这个“噩耗”而撒泼打滚的模样了,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头疼。
“是,属下告退。”
南肆渊厌恶旁人的靠近,因此从不留婢子于身侧侍奉。
偌大的殿宇只余南肆渊一人,玄影孤冷,白发清寒。
南肆渊垂眸凝着骨戒侧面镶嵌的一小颗曜黑子石,同他给卿野的通意镜赫然为一体。
曜黑子石此刻沉静如墨,便代表着携有通意镜那端之人安康无恙。
……
东土这端,待到镇压完病气,已是夜深露凉时。
绝大多数弟子都已经筋疲力尽,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着安排好的客栈里走去。
卿野本身肩颈便不太好,这般一折腾,便觉肩颈更是酸胀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