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野撩开桌布,埋头勾手将那金石柱薅了出来。
可却不知这金石是如何铸就的,无论卿野怎么做,都无法将其劈开分毫,努力半天,甚至连裂纹都不曾有。
算了,累了,无所谓了。
卿野瘪了瘪嘴,摆烂地将这金石柱随意丢到了储物戒中。
卿野躺在床上,明明脑子已经不想动了,但饶是闭上眼,也没有半分睡意。
卿野有些烦闷的蹬开了被子,缩在床榻中央,曲肱而枕之,凝着一侧的窗棂愣神。
再一翻身,突然觉得胸前似是压着石子,硌得慌,卿野皱了皱眉,伸手一摸,看着手中的通意镜,松了眉头,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
休七上一,好像……该上班了?
卿野眉眼一动,不自觉地摩挲着通意镜,再将挂着通意镜的红线绕圈缠于指尖之上。
明明也没过两天,卿野却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南肆渊了一样。
也不知他有没有再受反噬……
算了算了!我算哪根儿葱啊关我屁事!
反正南肆渊也没找我……
爱咋咋地!这班儿谁爱上谁上吧!
卿野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又默默把被子扯了回来,整个人严严实实的藏在被子里,除了露个头其余的身体全躲在被子保护层里。
卿野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七日之期也就还剩一天,要是南肆渊明天不找他,他就装糊涂蛋不知道这事儿了,正好就少了一个大麻烦!
嗯!对!就这样!
卿野将被子裹得更紧了,由于侧躺着脸颊被挤出了一小块儿脸颊肉,白嫩嫩的看上去当真同软乎乎的糯米糍似的,一双墨眼清澈见底,又凝着纱帘上的珠花出了神,清醒着消磨时间,亦是自我治愈。
待到暮色渐沉,卿野才终于从自己封锁的小世界中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随手将散落在额间与脸侧的墨发往后一撩,露出了格外精致的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