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自己妻儿的性命,也握在南肆渊的手中。
“尊主!西仄境之祸,属下自知罪孽深重难以为自己辩驳!”鬣鲻嗓音喑哑,饱含沧桑,“不过却也实非属下所愿……”
“怨……黄……”
鬣鲻张大了嘴,却是怎么也无法再发声,方才溅落的萤绿血液尽数回滚,攀附在他的脖颈之上,如同一双无形的血手。
鬣鲻的喉管膨胀到极致,青筋暴起,脸皮发紫,神色更是惊惧至极。
饶是南肆渊同卿野反应再快,也没来得及护住鬣鲻。
“砰”的一声巨响。
卿野的眼前便落入了一片温热的黑暗。
是南肆渊捂住了他的眼。
可卿野却依旧无可避免的看到了鬣鲻身体破裂、血肉横飞的场景。
玉兰冷香也挡不住那极致的腥臭味,卿野脚底发软,恶心得想吐。
他以为他举起刀时,便适应了这个世界。
可他现在觉得,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喂!小子!你别是吓傻了吧?!”
清河的嗓音骤然在卿野的识海中响起。
可卿野现在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顾不得清河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顾不得清河已经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他想走,他现在只想逃离这里。
南肆渊紧紧捂住了卿野的眼睛,双臂收拢了些,将卿野刚好护在怀中。
随后无声的召唤出隐于暗处的死侍,吩咐好其处理收集好鬣鲻尸体的碎片后,便抱着怀中人遁于黑雾之中,带着卿野出了这片腌臜。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