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野觉得被南肆渊牵住的那只手仿佛有电流流过似的,每一个指尖都酥酥麻麻的。
许是这妖塔里空气流通不足有些闷,卿野觉得自己耳朵都被热得有些发烫,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躲开了南肆渊的目光。
南肆渊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他觉得卿野今天有些奇怪,但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所以。
“卿野。”南肆渊顿了顿,喉结一滚,忽视着心中的别扭,生涩的努力将语气放缓了些,“本座再说一次,你若不愿,本座现在就带你走。”
“啊?”卿野懵懵道,“我没有不愿意啊......”
这南肆渊在想什么?脑回路怎么突然跑到外太空了?
还是说!他其实心底里压根儿就不相信自己!将他带来妖塔只是笃定他没有勇气真正踏进去想让他自己知难而退?!
卿野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个理儿,越琢磨火气儿窜得越高!
“魔~尊~大~人~”卿野无语地瘪了瘪嘴,皮笑肉不笑,“我也再说一遍~我真的没有不愿意~咱们别搁这儿浪~费~时~间~了~好吗~”
若说刚刚南肆渊猜不透卿野的情绪尚且情有可原,但若现在还看不出卿野生气了他就是真的瞎了。
南肆渊从来不是脾气好的人,不然也不会成为修真界中谁也不敢得罪、杀伐狠厉果决的魔宗尊主。
既是高高在上的鹤烨尊上,更是俯视众生的冷面阎罗。
可就是这样旁人眼中瞧都不敢多瞧上一眼的存在,将他的本来不存在的耐心全都给了卿野。
但却不是上位者恩赐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