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走后,卿野看着手中的匣子,魂不守舍。
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先暂时将这“烫手山芋”锁于储物戒深处。
卿野心事重重,只顾埋头往寝居走去,却不曾想自己的脑袋迎面和门柱子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正着。
卿野烦躁的“嘶”了一声,气鼓鼓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正想好好骂一骂这不长眼的“门柱子”,结果刚抬头,卿野就被这根“门柱子”的模样给震惊得合不上嘴。
“卧槽?!”
“南肆渊?!”
“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海棠书屋
卿野一脸懵逼的抱住头,嘴叭叭个不停,话密得跟豌豆射手的一骨碌往外蹦,随后下意识的猛扎一个马步,“噌”的一下便飞速的闪退到两米之外,眸光呆滞的看着这凭空出现的白毛。
没开玩笑,卿野本来就觉得自己的CPU因为那女装大佬快烧糊了,结果现在南肆渊又整这一出,他觉得自己差点儿就是一整个关机原地升天。
看着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卿野,南肆渊眸光一暗,眉目狭长深邃,仿佛是漫不经心一般凝着卿野,可琉璃目中却是藏不住的侵略性。
不过,南肆渊的面若寒霜倒是他衬得眼尾红痣愈发鲜艳昳丽,冷笑一声:“怎么,旁人来得,本座来不得?”
卿野蹙了蹙眉,总觉得这话不太对味儿,但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黑雾顿生,眨眼间,南肆渊便逼近了卿野,原先两米开外的距离就被某人霸道的缩短为不到一拳的相隔。
熟悉的玉兰冷香强势的占据了卿野的鼻息,虽是有些不合时宜,但卿野还是没忍住默默嗅了一大口。
被南肆渊这样一问,卿野竟然当真是莫名有些心虚,干巴巴的笑了笑。
尽管后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南肆渊解释这些,反正当下他就是解释了。
可惜的是,他就像是脑子被抽干了一样,嘴巴和脑子离了婚,越描越黑。
“小耀不是旁人,再说了,师兄弟之间串门不是很正常吗……”
“而且,我也没说你来不得啊,只是大哥,你来之前能不能提前招呼一声啊……”
你这样子凭空出现,我尊嘟很难不被你这个活阎罗吓得去见真阎王……
于是乎,卿野这一句一句说完,南肆渊的脸就变得更黑了。
“小耀?”
南肆渊气笑了,他刚刚才来,只瞧见了屋内桌上那碗被人用灵力护着热气的醒酒汤,却是不知原来卿野方才送走了人。
呵,还小耀,叫得这般亲热。
南肆渊只觉心口莫名有些发堵,不着痕迹摩挲着骨戒,强忍那蛮不讲理、翻腾的占有欲,面无表情,嗓音低沉。
“那屋内的醒酒汤,就是他为你准备的?”
“醒酒汤?”闻言,卿野皱了皱眉,一头雾水,“什么醒酒汤?什么玩意儿?”
见卿野全然不知情的大大咧咧模样,南肆渊怔了一瞬,心头那无名的酸胀才勉强稍微消退了些。
“你昨晚和谁喝酒了。”
卿野挠了挠头,喃喃应声:“我一个人跑房顶上喝的啊……”
等等,我明明在房顶,那我是怎么回到床上的?!
卿野神色一滞,原本断片的记忆在此刻却是好死不死的慢慢回笼。
草。
是风筠尘。
南肆渊看着卿野逐渐发白的脸色,那好不容易才消退了一丁点儿的酸胀,便又是气势汹汹的卷土重来,目光死死的盯住卿野,无声的示意他最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
卿野顿了顿,敛了神色,随意勾了勾唇,故作没所谓的轻描淡写道:“那应是我亲师兄恰巧碰见我喝醉了酒,才好心替我煮的醒酒汤吧!”
“不过啊,你要是不提,我都还没发现呢……”
卿野眉眼一动,在南肆渊开口之前先发制人:“对了!你来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未及南肆渊回答,卿野却是眼神一亮,神色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