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间里,清河便直接幻化出了身形,捋了捋拂尘便将它别在腰间,头戴的幂篱微微荡起涟漪,依旧是难以窥其容颜。
卿野恹恹地瞥了一眼清河,却是不为所动,自顾自的对着床榻施了个清洁术,而后便大咧咧的躺下,阖上眼皮,四仰八叉,却又安详至极。
清河见自己被无视得彻彻底底,幂篱之下勾起的弧度不再,超脱的仙人姿态也更是再装不了一点,叉着腰,满眼无奈地盯着床上假寐得正香的某人。
“诶!”
清河高扬着下巴,唤了一声后,却见卿野依旧懒得搭理自己,某仙尊便十分幼稚地趴在床边,用手强行撑开了卿野的眼皮。
“我真服了。”
卿野只觉得自己眼皮上如同被浸泡了冰水似的,浑身都不禁一激灵,随后皮笑肉不笑,一把拍开清河的手,不过也是在这一刻,卿野怔愣了一瞬,陌生而真切的感受到了现在的清河不是平时的那一抹虚影。
“木忧,你手这么冷,是不是年岁大了,身体有些虚啊?”
卿野面上装作毫无所谓、没心没肺的模样,扯起嘴角,眼神还关切的从上扫视到下,意味深长。
清河:......我真服了
“本尊身体好得很。”
清河目光暗了暗,看着卿野憋坏的眼神,同样玩味的勾起唇,手臂撑在床沿,俯下身,纯白的幂篱若有似无的拂过卿野的心口,故意压低嗓音恶心卿野。
“嗯?要不让你见识一下......”
闻言,卿野被油得一阵恶寒,只觉如鲠在喉,仿佛下一刻就要撅过去了,一脸死色的凝着清河。
“你赢了。”
清河这才笑眯眯地松开了困住卿野的术法,跟逗小孩儿似的揉了揉卿野的脑袋,语气悠悠:“呵,小子,就你这纯情小白菜还妄想同本尊斗法......”
傻不愣登的,怪不得这么容易就被人蒙了心去......
“论恶心人的道行,清河尊者的确让我难以望其项背。”
“哦,你小子就偏要同本尊犟嘴是吧。”清河佯怒,随后一秒破功,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垂下眼睫,笑出了声,“没事儿,犟吧你就,反正也就只有你能同本尊扯皮了......”
“随本尊来。”
“来不了一点谢谢。”
卿野再次躺回了床,甚至这次还默默的给自己盖上了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