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卿野硬扛着那道仿佛快要将自己烧穿的目光,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便是决计不能让这死病娇疑心他同江岁有何牵扯。
毕竟,他可不想让自己无辜沦为病娇文学下凄惨的牺牲品。
卿野掩去眸中思绪,顿了顿,干笑了两声,颤颤的抬起眼瞥了一眼时榕,故作赧然的摸了摸鼻尖,将心虚演得十分真诚。
“哈,哈哈……没成想北承仙尊这般博学广闻……”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这果脯当属何类,因而方才不过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儿……”
说到这儿,卿野又特意瞄了一眼时榕的脸色,随后清了清嗓子,拱了拱手,一如平常审时度势的机灵模样,话头一转,端的是铿锵有力、不卑不亢。
“强不知以为知,弟子此举确乃不妥,若有冒犯,还望北承仙尊见谅!”
卿野这一丝滑连招,愣是让江岁的那抹影子又硬生生的从时榕眼前剥离开去,凤眸沉沉。
时榕堪堪按捺住心底喧嚣激狂的情绪,但那眼眸深处隐于暗流中的癫狂与偏执却是仍然可窥一隅,郁青羽扇手柄上雕花的图案更是已然嵌入了泛红的掌心。
时榕不发一言,面无表情的用郁青羽扇勾起卿野的下巴,强势的逼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卿野心如擂鼓,分毫也不敢去想任何和江岁有关的一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带上江岁的影子,届时再落到时榕的眼底……
时榕死死的盯着卿野,似是想将眼前人看穿一般,几近祈望的想搜刮出哪怕只是任何一缕那人的影子……
但,卿野和他不一样。
江岁早就死了。
或许,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无尽债务
……
时榕心脏猛的一疼,这种感觉,他已经许久都没有感受到了。
久到他都差点信以为真了自己的麻木不仁。
江岁,你真的太烦人了你知道吗。
你就算是死,也应该死在我手上,而不是让我连你的尸首都找不到。
你以前不是本事这么大吗,有本事就再活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