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心已生。
所以,当聂诚主动请缨想做引路人时,却被风如景言笑盈盈地婉拒,继续将他留在了殿中。
风如景另外安排好引路宫人后,在卿野方准备迈步离开之际,突然出声,淡淡笑道。
“对了,孤突然想起来,卿野道长此行,已是第二次救小愚了……”
小愚?
谁啊。
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卿野不禁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风如景此言何意……
卧槽
等等!
第二次?!
难不成……
“卿野道长,可还记得当初在东土时,所接生的那个婴孩?”
“他,便正是如今的风愚世子。”
……
待卿野离开之后,风如景唇角的笑意便尽数敛去,殿中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沉闷,压得寻常人等难以喘息。
而直到那人身影不再,黄婼怜方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空荡的殿门处移开,单手随意地支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懒散地朝着风如景丢出两个小巧的药瓶。
风如景眉目一凛,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无声的先将那个熟悉的墨绿色瓷瓶收捡好,随后才拿起另一个象白的药瓶。
“这是什么。”
风如景看着悠哉悠哉的黄婼怜,眸光冷冽,淡声问道。
黄婼怜则是毫不在意,舌尖暗暗抵了抵牙,红唇扬起,玩味地欣赏着,台下那不知所以的聂诚此时因莫名的无上恐惧而难以抑制的浑身颤抖。
“反正你都要杀他,倒不如让他死得有趣些。”
黄婼怜红唇轻启,皮囊依旧美艳阴柔,不过皮囊之下,却是难掩那股极度恣意的张扬不羁。
正如同那蛰伏暗处、艳丽至极的毒蛇,一击,便足以让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