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够了！”墨寒诏抿抿唇角，忽然自嘲般望向云思语，“孤见过他，就在青山寺时，他曾经刺杀过云暮璟。”

“那时候，孤就一直在想，云暮璟从未得罪过谁，到底什么人会对云暮璟有如此深仇大恨，不惜派遣观雨楼的杀手暗杀。”

“孤曾经派遣竹业调查这一切，最后都无疾而终，原是孤本就查错了方向。”说到这里，墨寒诏眼底满是失望。

“思语，孤怀疑过所有人，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孤的心中，你一直温柔善良，没想到，竟会干有损阴德之事。”

“云暮璟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够干得出这种事。”

“君...君泽哥哥...”

“姐姐...”云暮璟此番回忆起先前在青山寺的遭遇，莹润的眸子被一层朦胧的水雾给覆盖住。

“妾自认跟姐姐无冤无仇，自从妾回到将军府后，也从来不曾跟姐姐争过什么，妾实在不明白，为何姐姐要对妾下这种狠手。”

“为什么？”云思语听了云暮璟这番话，忽然开始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甚至还依稀带着几分凄厉。

此番，她的伪装彻底被戳破，她明白，自己在君泽哥哥心目当中温柔善良的形象，毁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再继续压抑本性了。

“谁让你有这么一张令人生厌的脸，连君泽哥哥都对你另眼相待！”云思语恶狠狠地道，“云暮璟，本宫才是云府的嫡出大小姐，才是君泽哥哥的妻子，你不该回来的！”

云暮璟身子轻轻一颤，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而下，嗓子眼都是酸涩，贝齿紧紧咬着下唇。

“可妾...妾也想念爹娘，妾不想在外流离失所，妾想有个家。”云暮璟哽咽地道，“妾回来，从未想过跟姐姐争抢什么，妾只要有爹娘的一点点爱，和一个地方住就好。”

“回将军府中，妾便住进偏院，姐姐说什么，妾都乖乖照做。”

“妾跟殿下，也属实是意外，妾能够摆的清自己的身份，明白殿下不爱我，定不会喧宾夺主。”

“只要姐姐跟殿下好，妾永远不打扰你们，难道姐姐，当真如此容不下妾一点吗？”

云暮璟说着，愈发的委屈，哽咽间低低的哭泣。

墨寒诏听云暮璟的话，只觉得心疼她，也对不起云暮璟，他再看云思语时，墨眸除了不可置信，甚至还隐隐掺杂一丝厌色。

他平日里，最讨厌心狠手辣的女人，他没想到，自己最爱的云思语，竟也是这样！

“思语，孤以为你温柔良善，对你年少情谊，不曾想，原来你这么恶毒！”墨寒诏袖口中的拳头紧紧攥起，连手背都是青筋暴露。

“怎么？殿下不喜欢这样的臣妾？”云思语一边哭一边笑地道，“可臣妾就是这样的人，殿下纵然是不喜欢，也改变不了，臣妾曾经救过殿下，是殿下的恩人。”

“殿下说过，只爱臣妾一个人，殿下曾经也给过我山盟海誓，殿下说过不会违背，所以这一辈子，殿下都跟臣妾无法割舍开。”

“臣妾是怎么样的人，殿下就得爱什么样的人！”

墨寒诏抿抿唇角，他瞧着云思语这狰狞的样子，颇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