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楚。
她的心在滴血,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紧握着拳头想要把程宇一拳给轰死。
但她只是一个卑微的“虫子”,没有资格挑衅王的权力,更没有资格剥夺王的生命权。
她能听到城内的百姓的凄惨的声音。
但此刻,程宇的绝对命令,他们的营救的想法止步于此。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利刃狠狠划过。
为他所做的一切而感到无比痛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她的心碎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浸满了痛苦和绝望,那痛心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程宇的每一个选择都像是一把重锤,无情地砸在流萤的心上。
她为帝国所付出的一切,却为了他一个决定所承受的痛苦。
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尽的痛心,如汹涌的潮水将她淹没让她没法窒息。
不只是他,近亿的铁骑如同给程宇贴上了“罪人”标签。
他的罪孽,注定了他没有资格领导着铁骑们的未来。
“流萤,我不求你的原谅,我只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程宇闭上了双眼,默默在她的设定上设为禁止自杀的行为。
就怕流萤脆弱的心,还没接受这真相,就已经有自寻死路的想法。
小主,
流萤的心如同滴血僵在那里痛苦起来。
明明,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但为什么背叛了帝国,为什么把把虫群里引入帝国内,为什么把第一防线全部调离开来。
第一防线可是王国的精锐中精锐,一旦被调离,共和国的百姓只有被屠杀的命运。
“别叫我流萤了,请叫我AR-。”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而已!”
她泪水撒落。
叫她流萤,她觉得十分的恶心。
她从来没有讨厌过其中一个人,唯独程宇是个例外。
对信仰绝对崩塌的情况下,她对程宇,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意。
“嗯,你走吧!”
从说那句话为流萤创造理想国度那一刻。
他愿意接受暴君的称号,他对流萤,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而已。
即使他现在解释,流萤会信吗?
不会,她现在比任何时候讨厌着程宇,信仰着格拉默帝国,胜过胜过于他。
他需要契机,他愿意被责骂,反正无论他做什么,他的心里只有离开这里。
打造属于真正的格拉默帝国。
至于流萤........她有自己的人生意义。
完成了失熵症的治疗后,不再是萤虫扑火,而是拥有自己的人生。
他闭上眼睛,第一次在虫网上体会到上亿铁骑无穷无尽的咒骂。
相反,他的情绪比任何时候还要稳定。
因为如果他不背叛,女皇妮娅也会发动权限命令着铁骑反打着议会成员。
只不过,轮到他一个人承担一切的责任,或许在格拉默帝国历史教科书上被千夫所指。
但有谁记得老祖宗建立长城是来抵抗匈奴,历代皇朝也是依靠着长城来抵御北上的游牧民族的侵袭。
他不敢用秦始皇来升华自己,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做法无疑是最对的选择。
直至流萤伤心的离开后,他合上眼睛,继续破译着失熵症。
如果不破译出来,真要和议会开战,至少折损七成以上,抵御虫潮的可能几乎为0。
现在,他自己知道在做什么,没有谁比他更懂当前的局势。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