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幼沅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在往里看去。
几张床铺紧紧靠在一起,占据了屋内大半空间,床板多是干裂起缝,像一张张干裂的嘴唇,无声地渴求着滋润。
干草从缝隙中探出“脑袋”,杂乱又稀疏,早已没了蓬松柔软之感,硬邦邦地铺在上面,其上的被褥灰暗破旧,补丁挨着补丁,针脚粗糙且疏密不均,仿佛是随意拼凑上去的,透着一股子寒酸与窘迫。
而李管事就躺在其中一张床铺上面,雪云守在她身边,身形单薄而憔悴,脊背微微弓着。
景幼沅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痛楚。她无法想象,那个向来干净整洁的李姐姐怎么能受的了住在这样对地方。
景幼沅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似乎听到了动静,原本背对着门口的雪云缓缓转过身来。
当她的目光与景幼沅交汇的瞬间,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小......小姐!”雪云失声惊呼,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
景幼沅强忍着泪水,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来,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哽咽:
“雪云姐姐......”话音刚落,景幼沅飞奔到雪云面前。
“李姐姐......李姐姐怎么样了?”景幼沅急切地问道,双手紧紧抓住雪云的衣袖,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雪云闻言,暂时压下了心中的震惊,她深知此刻不是感慨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后,雪云赶忙回答道:
“小姐,李管事本来身子骨就弱,这次生病已经好几日了,天天吃药,可病情始终未见好转啊。”说到最后,雪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景幼沅走到李管事的床边,蹲下身来看着李管事。
只见李管事面色苍白如纸,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额头上敷着的湿布已半干,干裂的嘴唇不时轻颤,发出几不可闻的虚弱呢喃。
景幼沅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眼眶瞬间湿润,落下泪来。
李姐姐怎么病得如此之重啊?
躺在病床上的李管事似乎感应到了,原本紧闭的双眸缓缓地睁开一条缝隙。当看清眼前之人竟是景幼沅后,她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惊喜。
她吃力地抬起手臂,试图伸向景幼沅。景幼沅见状,赶忙一把握住了李管事那只略显干枯的手。
"沅......沅儿,我是病糊涂了吗......" 李管事的声音虚弱而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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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幼沅拼命摇头,哽咽着说道:
"没有,李姐姐,我就在这儿......就在这儿陪着你呢......" 话音未落,她的泪水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直往下掉,怎么也控制不住。
"沅儿,别......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李姐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