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他为何大醉在路边的原因,原来造化如此弄人。
她说不出自己是恨还是恸,她只是抬起手,面无表情地,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这晚回家之后,蕊娘便病了。林烨特意告假在家中照顾她,但她依旧是饮食懒进,神也十分倦怠。
林烨不知何故,从李婶那里得知她从秦府回来后就如此了,急得道:“我就知道,都怪那个专爱惹娘生气的,瞧我打上门去找他算账!”
这原是他一句气话,谁知从秦家也传出消息,秦沄亦是大病在床,秦府里日日延医问药,连秦煜都急得嘴边燎了一串泡。
正在此时,蕊娘的病却也渐渐痊愈。
她原无甚病,不过心里郁结罢了,见儿子着急,自然扎挣着也要快些康复。听说秦沄病得极重,秦家将那“小神医”玄昭道人都请去了,方才有所起色,她心头又是一阵揪痛,却也默默不语。
……如今,她又还能做什么?
她心里对秦沄已经有结,当年那件事,不是她说一句不计较,便可真的一笔勾销。她后来的半生苦楚,罪魁祸首自是林方回,却也不能说与秦沄毫无关系,从秦家回来之后,她每一时每一刻都克制不住地在想,如果他早知道一切,如果他不是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是不是……她与烨儿便不必有这般颠沛。
虽然她也知道,这不过是痴人的一番想头罢了。
虽然她也知道,这不过是痴人的一番想头罢了。
如果早点遇上她,秦沄或许根本不会爱上她,也不会与她有之后的几番纠葛。
如今这份纠葛又该何去何从,连蕊娘自己都说不清。他在醉中依旧喃喃念着,不要她走,但或许……或许分开,才是他们二人最好的归宿。
这日蕊娘又正自出神,忽听李婶来回:“奶奶,有个姓张的媒婆求见。”
类似之事也不是第一回,因蕊娘是当事人,自不好去见,恰巧林烨在家,虽说他年纪尚幼,还未成丁,到底也是这家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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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娘遂道:“不知又是谁家想借咱们家和王府攀关系,你随意打发了,不可失了礼数。”
林烨点点头:“娘放心,我省得。”
方跟着李婶出去,那张媒婆已在厅上吃茶,见林烨来了,二人寒暄一阵,张媒婆不因他年纪幼小有几分惊讶,又见他谈吐举止都进退有度,不由暗暗点头。
因道:“老身今日来,是替蒋家提亲的。”
林烨道:“不知是哪位蒋官人?”
张媒婆笑道:“哎哟,小官人竟没想到?正是贵府邻舍,蒋宏蒋把总府上!”
一语未了,众人都一怔,林烨倒是早有预料,那纱橱后的蕊娘却是大吃一惊。
原来她因不放心儿子,便在这纱橱后悄悄旁听,谁知竟听到是蒋宏家来提亲?
蒋母与她关系极好,他们母子的品行她亦是清楚的,绝不是那等攀附权贵之人。蒋家上门来提亲,不是冲着她身后的摄政王府和秦家,只是单单欣赏她这个人罢了,但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蒋宏是有正经官身的,蒋家竟也不弃嫌?
此时张媒婆已将蒋家提亲用的礼物送上了,蕊娘见东西虽不昂贵,但色色齐全,显见极是用心。
张媒婆又说些蒋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