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冉查看时,发现黑衣男子很快就会苏醒,不能等了,得快些把他移出空间。
她快速查看男子的伤情恢复情况,不错,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但担心术后感染,还是冒着身份被发现的风险,给他带着一盒强效消炎药。
为减少没必要的麻烦,她拆除了外包装盒。
沈伊冉用桌上的处方笺写下医嘱:“伤口不能沾水,药一天三次,一次一粒,温水送服,如出现高热,要及时找大夫医治。”她边念边写。
写好后,她用处方笺把三版消炎药包好,压在他的腰束下。
做完这些,她突然好奇银色面具下会是什么样的一张脸,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准备取下面具。
她邪魅一笑,“来,让本小姐看你长得帅不帅。”
就在这时,她看到男子的手有了微微的抖动,坏了,他要醒了。
沈伊冉有些失望,不得不一把抓住他,意念一动,他们便出现在大树后面。
她看了眼男子,他的睫毛也开始颤动,他这是马上要醒过来了。
她急忙朝那两个黑衣男子的方向大喊:“这里怎么有个人啊,吓死本小姐了。”
果然,那两人听到她的叫声后,飞速地跑过来,瞬间就到了她的前面。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身上,“主子?”二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他们千辛万苦寻找的主子,竟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他们缓缓地把男子扶起,轻轻地唤道:“主子,主子,您醒醒。”
沈伊冉在确定他们是一起的后,便快速朝芸儿走去。
刚好,芸儿提着两碗糖水朝这边跑过来。
“我们去前边点的河边吃,看看鱼儿。”芸儿看着自家小姐,觉得她哪里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只好点点头一起朝河边走去。
“......姑娘......姑娘......”男子缓缓醒了,嘴里不停地念着。
“主子,什么姑娘?”二人不解?随后上下打量他,发现他中的剑已拔除,身上的伤也已包扎好。
莫非是主子口中的那位姑娘救了他,他们忙看四周,哪有什么姑娘,就连刚才被吓得尖叫的姑娘都不见踪影。
银子面具男完全清醒后,马上在腰束下摸出沈伊冉夹好的处方笺,打开一下,内容和那姑娘刚刚念叨的一样。
其实,刚刚在空间里,黑衣男子的意识已慢慢回笼,沈伊冉的那些话,也是一字不差地落入他耳中。
她要摘他面具的动作,使他更快醒来,他不知道她是谁,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男子看着手上的药,很是新奇,小巧玲珑的圆柱状胶囊,细闻,着有一股淡淡的药粉味,看着还有些可爱。
处方笺上的字,不知道用什么笔写的,字迹清秀工整,还有那纸张,也是他从未见过的。
这些都透着古怪,让他想起昨天遭人追杀,为逃命他不得已跳入一辆行驶的马车厢内,当时里面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还是昏迷的,清醒的那位姑娘好像还穿着红火的嫁衣。
可那辆破旧的马车不像送亲的,当时他只看到车夫一人,以为车厢没人才敢闯入的。
当他发现里面有人时,暗叫不好,立马用匕首顶住那姑娘的下颌,威胁她不能出声。
因当时剑毒快速蔓延,以致视线模糊,在晕倒前也没能看清那姑娘的脸。
是她救了自己吗?突然,他想起匕首掉在车厢里,那姑娘会收起来吗?如果她收了,那寻她就有一丝线索了。
“主子,您还好吗?”沉思的银色面具男,让两个黑衣男子误以为他还没完全清醒。
“无妨,回去吧!”很快他们就消失在大树下。
河边喝糖水的沈伊冉也是心不在焉,“芸儿,我们回去吧!房里还要购买些用品。”
心想,把这尊大佛送走,她也算是解决了件棘手的事情。